原来,张山医生给婷婷用的药是医院仅有的,是院长储备给领导、及家人和亲属一时用的。院长临走前把张大夫训斥了一通,擅自动用紧缺药品、私自占用备用病房,胆大包天、目中无人。
勒令他立即收回药品,退出病房,视其悔悟情节,再做处理,若敢等闲视之,明天按医院规章制度执行,一切后果自负。蒋大夫听了束手无策,聂婷婷的病是不能离开医院的。
午夜时分,婷婷输完液,卜素葵蹑手蹑脚地把赵喆从沙发上提醒拉到屋外走廊:“你找李会计商量出对策了吗”
“没有,一点办法也没有。”
卜素葵轻蔑地眯下了眼睛:“兵来将挡,水来土囤。”她冲赵喆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西阳挂在了西山坳。五婶和刘嫂你来她往到院门口观望,望眼欲穿、仍杳无综影,心越发的焦虑不安。
男知青来吃饭,听了也慌恐起来。“天就要黑了,我们赶紧分头去找!”有人提议。
“对,带上应手的家什,我们分两个组立刻出发!”江海涛毅然决然地说。
“大家冷静一点,茫茫林海、沟壑重叠,我们应该到那儿去找?应马上告知老队长去。”牛迈急中生智跑出屋门。
半路上遇到老队长坐着吉普车迎面过来。老队长听了牛迈的话脸色倏然大变:“你快去告诉他们,哪个也不许乱动,我立即找人进山。”说完,回头对开车人耳语几句,返身急匆匆朝村里走去。
吉普车在青年点门前停下来。开车的是五婶的儿子,连营子镇供电局局长,是专程看望他老娘来了。
暮霭来临了。阚二爷背着红缨大刀、手握猎枪走进青年点,领着狗在女生寝室里嗅了嗅,一言不发,磨转身往外就走。
“阚二爷,带上我一起去。”江海涛追出屋门。
“不必了,你去一点儿用处也没有。”狗跑在前,他随在后,奔向西山,转眼间消逝得无影无踪。
“阚二爷是山里的精怪,方华她们一定会得救的!”五婶双手合实,虔诚地祈祷着。
阚二爷一阵风似地钻进山林,四周死一般沉寂,借着树叶缝隙透下来的光影,远处地面袅袅地飘浮着雾气,夜幕降临,天变凉了。
来到三叉路口,阚二爷停住脚步,蹲下身凝眉沉吟片刻,习惯地抚摸狗的头:“伙计,打猪草没必要涉水翻山眼下,狼也没到青黄不接时跑大山外来觅食,可为什么她们迟迟不归呢?”
那狗似乎听懂了,冲着前方“汪,汪,”地叫了两声。
“对,她们很可能闯进了迷阵二娘沟!”阚二爷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快、快去二娘沟!”
这条大狼狗好比战士听到命令一样,嗖!向前窜了出去,阚二爷脚下生风,紧紧地跟在它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