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沉默过后,又掰了掰铁棍,自然是掰不动。“罢了。”
白业两指捏住铁棍上固定刺球的地方,催动内息,炽灼之气顿时将铁棍烧红,然后溶解断裂,再一点点将刺球取出,扔到地上。
“白业!”东方冕顿时急了,本来虚血之症就已经发作过了,还在这种小事上动用内息,这不是找死吗?
“别叫的我快要死了一样。”白业满头冷汗的一点点收起内息,这种小范围的用量看似无关紧要,实际上消耗极大,因为是将全身的内息集中于一点。
“咳咳——”
是裴疏的咳嗽声,以及……“多谢。”
白业缓了缓,站起身子换另一把钥匙依次打开了束着裴疏两只手腕的铁环,一只,身体下倾些许,另一只,手腕没了支撑点,裴疏整个人就这样栽倒在了铁笼上,又将束着裴疏两只脚裸的铁架拉开,做完这些事的时候,白业已是半蹲在铁笼上气喘吁吁,不是说有多累,而是……动用的内息太过庞大,似乎对身体造成了什么影响,口干舌燥,这种感觉很熟悉。
“白业!”东方冕也看出了不对劲,急忙进来搀扶。
白业又缓了缓,轻轻摇头。“没事。”
虽然说着没事,白业的面色却越来越难看,还差一点就昏了过去,辛亏被搀扶着,不过看白业的样子是肯定快不行了,东方冕无奈,起身遮挡在白业与趴在铁笼上的裴疏之间,一只手摁住白业的后脑勺将脑袋压低,另一只手伸长了胳膊低在神志不清的白业嘴边。
“……”白业皱着眉想要拒绝,却连挣脱东方冕按压的力气也没有,嘴就这样紧紧的贴在东方冕的胳膊上。
“快点,不会有人看见的。”东方冕催促。
白业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一口咬了下去,东方冕抿着唇偏过脑袋,本来以为会被吸到贫血,没想到白业就只是略微的尝了一下,恢复到足够挣脱的时候便将东方冕给一把推开了,自己也扑到了铁笼上。“不要诱惑我!”
东方冕有些恼怒。“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站的起来吗!”
白业眼帘微垂,虚弱的抓着一旁的铁栏杆一点点站了起来,然后往外走去,留下一脸复杂的东方冕愣在铁笼里。“……”
……
“你这是怎么了?是裴疏对你做了什么?”齐风看着白业走出来的样子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比进去的时候消瘦了许多,面色憔悴,近乎可以用奄奄一息来形容。
白业掌着墙壁摇头。“我没事,找个大夫给裴疏看看,他对我还有用……然后,让东方冕把人送到行水宫来就可以,他知道应该怎么做。”
齐风一脸为难。“要不然我还是先找个大夫给你看看吧。”
“不用,我先回去了。”结果没走两步就扑到了地上,齐风正欲搀扶……
“不用管他。”是东方冕的声音,齐风动作一顿。
只见东方冕一步一步平静的从大殿里走了出来,清冷的看着地上的白业。“让他自己站起来。”
齐风一脸的不明所以,白业的身子明显僵了僵,抿着唇想要爬起来,却是力有不及。
“怎么不逞能了?站起来啊。”东方冕一脸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