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你的沐阳城与东云国有些往来吧?”
东方冕一愣。“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帮他吧?”
白业摇头。“如果这位公主真的嫁了过去,请你有空的时候去东云国看看她过的好不好,以义兄的身份帮忙照应一下,你的面子东云国怎么样都会给的,不是吗?”
东方冕鄙夷。“难道这是你心上人?!”
“别胡说,就只是有些交集而已,明明只是一个小姑娘却要承受这么多,难免让人有些惋惜。”
……
时光飞逝,很快便到了六月,启国上下都在筹备着齐悦心与东云国太子的大婚,至于齐悦心是否愿意,没有人知道。
东方冕自然也在收拾着行礼准备离开,毕竟再拖下去,白业可能就真的要动怒了。
只不过,白业突然收到了一封书信,是齐风寄来的,关于裴疏。
炼心阁那边已经将人还了回来,不过有些难以言喻,齐风目前已经焦头烂额到不想再管多余的闲事了,于是决定交给白业自己处理,让白业来提人,说到底裴疏对齐风来说也不是特别重要,重要的是让炼心阁欠下了一份预估的承诺。
白业此刻正好整以暇的坐在桌前看着忙活的东方冕。“你这趟是去见新帝对吧?”
“自然,走之前肯定是要见一见的。”东方冕心不在焉的回应着。
白业思索了片刻。“我和你一起。”
东方冕顿了顿。“你去做什么?”
“解决一桩恩怨。”
“什么恩怨?”
白业将大致的来龙去脉与东方冕讲了一遍,谁知东方冕听后却面色大惊。“裴疏???”
对于东方冕突然的震惊反应白业有些匪夷所思。“你认识?”
东方冕理了理思绪,在想自己应该怎么开口,好半天……“我滴个乖乖,他可是炼心阁的阁主啊,怎么会把自己给卖了?”
“嗯?”这倒让白业有些意外。
“而且,他当年因为杀戮过重已经自封好多年了,之所以创建炼心阁,便是为了将自己的杀戮之气挥发一下,要知道,炼心阁所出售的奴隶全部都是江湖中罪大恶极却无人可管辖者,裴疏就只是将他们的利用价值最大化而已,我还从来没听说过裴疏有把哪个奴隶调教至死的,最多也就是半身不遂,生不如死,除了手段有些残忍以外,裴疏对人命的观念还是很强烈的,可以说是洁癖一般的准则,他可以准确预估到每一个奴隶的最后一口气在什么程度,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奴隶在他的手中断气,除非……就只是单纯的想要杀了某个人的时候,这套准则才可能无效。”
白业皱眉。“你是想说,这件事和他没关系?我可是亲眼所见。”
“不不不,我不是怀疑你的眼睛,也不是说和他没关系,只是有的时候,眼见却不一定为实,不过他那样对待一个小鬼也确实太残忍了一些,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我这趟占你这边。”
“你和他有交集?”
东方冕想了想。“怎么说呢,炼心阁这种组织谁都想拉拢,毕竟开战就是一股强大的战力来源,裴疏这个人我稍微有些接触,他一般不会轻易露面,所以除了炼心阁的人,很少有人知道他是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