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稀客呀

五十二这……

五十三改日吧

五十一稀客呀

盛夏七月，

天还没黑，

吃过晚饭不久慧能的房间里，摇着蒲扇的李潇野雷打不动在给讲授每日的功课……

“师傅，来客人了！”

正在这时，李潇野的二徒弟领着两位有点儿年纪的客人已到了房门口，李潇野回头一看，赶紧起身迎了上去：

“稀客，稀客呀！”

“打搅了，李老弟！”

稍胖的来客前脚刚一进门，便竖起蒲扇，高声回应。

“来得不是时候吧，散之堂主？”

随后明显偏瘦的客人合上折扇，十分客气。

“哪里，哪里！

请坐，请坐！

对了，两位老先生，我们去堂屋宽敞点儿，最近……”

李潇野边说边想引客人朝向屋外。

“李老弟，这就你那外甥吧？”

稍胖的客人闻之，赶紧打断并面对也已起身的慧能直直相问。

“就是，就是，慧能呐，这是吴老员外。”

李潇野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见过吴老员外！”

慧能躬身行礼。

“堂主，就这儿吧，我俩饭后出门溜达相遇，聊着聊着，就说起堂主和你这外甥了，我们不请自来，还望见谅啊！”

另一位刻意的周全。

“怎么会呢，平日请都请不来，慧能哪，这是叶老先生。”

“见过叶老先生！”

慧能恭恭敬敬。

“两位老先生坐，坐！”

这时，慧能机敏的二师兄搬来了两张竹椅……

“慧能哪，舅舅与两位老先生一块儿闲聊庄子时，不经意提到了你，想不到两位老先生如此上心，这是看得起我们呐！”

坐定之后，已明来者大意的李潇野便给稍感诧异的慧能道出了其中原委。

“你说！”

“你先说！”

天，明显的暗了下来，李潇野起身点灯之中，两位来客一番相互客气之后，叶老先生便开口了：

“那我就冒昧了。

慧能小侄，听你舅舅说，你没上过学，也识字不多，不能捧读庄子，却于听闻之中不仅能背诵十万余言，且于其义，更有一己诸多见解，能不能就其心得，与我等老朽不吝道之一二？”

“你这题目也太大了一点儿吧，何必绕那个弯子呢！”

吴老员外听了，一下有点儿不高兴的样子。

“那你说，你说！”

叶老先生看上去仍一脸和气。

“慧能小侄，我们想听你说说，那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所指何意，所为何来，不知可否？”

“这……”

慧能听了，转头望着舅舅，有些迟疑。

五十二这……

“慧能哪，既然两位老先生这么看重，我们也不能太见外了，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也好让两位老先生指教指教！”

李潇野对慧能当然有底，于是大胆鼓励。

“那、那小辈这里就先谢过两位老先生了。”慧能想了想，起身作礼坐下之后，便围绕所问展开端绪了：

“请教两位老先生，庄子十万余言，言天言地，言事言理，其中哪一言可使人幽幽会心，荡荡舒怀？

哪一篇所论，又是其洸洋自咨以适己那旷旷胸襟的主要借凭？”

“这……”

上来就被反问的两位老先生，一时有些不知所对面面相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