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醒了一次,又吹了冷风,第二日姜含的气色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的。
尤其是脸上那一道,明眼人只需一眼便知是利器所伤,为避免不必要的事端,索性称了病窝在房里。
姜含知道瞒不过,也没想瞒着姜华云,便在他早朝前过来看他时,一五一十的与他讲了一遍昨天夜里的事。
姜华云是冷着脸去上的朝。
姜含没能说出什么劝慰的话来,只目送姜华云离开。
这些年比他更不愿意提起傅钧恪的人,是他这二哥。
也许,二哥还是觉着若不是因着他,自己与傅钧恪也不会那么熟稔,以至于发生后来那些事情罢。
至于相府那边,由姜华云吩咐人去知会了一声,倒也无事。
姜含坐在庭院里的树下,眯了眼睛,昨夜的梦现在想起来还历历在目。
只是当年初见时,那人可不似梦里那般还算得谦和。
“十年一别须臾,甚是想念,”姜含念出这句话,语气里透着一股子薄凉。
当初不告而别时,倒是没看出来有什么可想可念的,呵。
因着昨夜吸了凉气,姜含多少有些受了寒,嗓子带了些涩哑,不似原先清亮,却也是极为好听的。
只是那话,让人难免觉得有些感伤。
“有些时候,我倒真不希望认识你这么一个所谓的故人。”
姜含垂眸,唇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