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颜凋了白发配,细雪黄了柳枝头。
今年的春,却是像极了往年的秋,同样的凄冷,肃杀与萧瑟。
就在这一片冷风中,洛阳,又死人了。
洛阳府,作为这都城的首府,总也是该是治理了这一方的安宁。
至少像这般小事,就不应该去惊动了上面的那圣颜。
只是这次不同。
这次死的人,实在有些不同寻常。
他的身份很大,死的很惨,也很蹊跷。
死的人叫做师禄壬,是工部的尚书令,堂堂正正的正三品大员,便是跺一跺脚也能引发一方地震的存在。
可是,他死了。
就死在了自己的家中。
便是头也丢了,只留下了一具发了臭的尸体和一摊已经变得有些暗褐色的血迹。
就在尸体被发现之后,仵作也早早地就来到了现场。
只是对于这等残状,他也表现的有些有心无力。
毕竟线索留下的实在太少,而那一位的身份又实在太高。
所以,现在能够确定的,便也就只是知道他是死在了一柄刀下,一柄很快的刀下。
圆刀怒斩,雪色乍放。
一缕雪色苍白,似乎是在祭奠着一些人的死亡。
白发雪,寒,大寒。
……
再过几日,便就是那诗会的日子了。
所以,徐攸厮混在了这勾栏几日,那人的舞,便也就更销魂了几分。
若说当年的那洛水上,走过的是仙。
那现在的她就是妖,要霍乱了人间的妖。
所以,见着她的舞蹈,徐攸越发的后悔要让这个女人去参加了那个好似有些热闹的诗会了。
毕竟像是这样的风姿,本就不该出现在世人的面前。
也许就在他一人眼前,也就够了。
倒也是,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大气的男人,向来不是。
所以,他开始想起了办法,想要让那参加诗会的人变得更多一些的办法。
毕竟见识到的人越多,这舞蹈就会变得越发的稀有。
越稀有的东西,就越不该随便出现。
所以,他在想办法,一些有可能两全其美的办法。
就在昨天,他又回了一趟酒肆。
只是因为酒没了,而那个道士又变得有些捉摸不定,所以,他决定开始饮起了那风靡了许久的酒。
大美人酒。
不一样的口感,不一样的风情,不一样的心境。
所以蓦地,他突然感觉,也许这好似有些醇厚的大美人酒也并不是那么难喝。
现在,他更不缺酒了。
因为,酒就在了他的身前,摸得着,看得着。
也喝得着。
而且,他也在那酒肆中发现了一个好似有些有趣的小丫头。
她好似是吃了霸王餐,所以被留在了酒肆内跑些腿,打些杂。
倒也多亏有了这样的一个小家伙,所以让久儿也能空暇了几分,
只是怎么的,看着她的表情也好似总是不那么甘愿,而且那小眼神儿总还是偷瞄着久儿守着的那不让她接近的酒缸,莫名的有些哀怨。
只不过,现在,这些显得都有些不重要了。
因为现在,他更应该去着急的是另一件事,另一件要让他进了那大牢的事。
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