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柄好剑。”
他说。
“是的,那同样也是一杯好酒。”
她说。
……
雪,下个不停。
这场雪,便就好像是一场大戏,一场上演在了无数人眼前的大戏。
戏后。
七百八十人入了大狱。
一人入了御医坊。
唯独有一人,被人从那个好似很会用剑的状元手里,生生抢了走。
与一个女人,在无数人的眼下,被他披上了一席红衣,点上了一线朱唇。
……
他走了,便在那个女人穿上了红衣之后,他便走了,走得好似有些失望。
而她也走了,就在那一席红衣之下,她便在千万人的眼下消去了声迹,再也不见了踪影。
雪色依旧,寒冷依旧。
雪一直在下,冷,很冷。
……
第二天,雪。
徐攸躲在了酒肆中,品着他从来不曾在意过的美人醉,神情好似有些患得患失。
他说,
“不是她。”
“不是谁?”
久儿托着腮,望着徐攸,眼神中带着一点迷茫。
“没什么,”
他笑了笑,持着酒杯对着久儿举了举,然后一口饮了下去。
“也许是我的精神有些疲倦,说了一些胡话。”
他说,
“所以,我现在要去见一个故人,一个能够排解忧愁的故人。”
所以,他便收起了酒壶,转身走进了雪中。
……
女人总也娇俏,带着几分红妆。
所以她娇俏,很娇俏。
只是现在,她的娇俏却并不是对着他。
他进去,只发现她的房间内多了一个男人,一个老男人,一个长得有些丑陋的,甚至有些像狗的老男人。
所以徐攸细心的帮她关紧了房门,闷头走了出去。
“怎么?”
她上前拽住了他,笑问道。
“吃醋了?”
他说:“没有,只是感觉有些尴尬。”
尴尬什么,也许是尴尬撞破了她的好事,也许是感觉头上多了顶帽子。
所以她说,
“我毕竟是个勾栏女子,房间里多了一些男人,好似很正常。”
他说,
“是的,很正常。”
所以,他撇开了她的手,闷头走向了楼下。
可是他到底没能下得楼。
因为此刻他正坐在了那个有老男人的面前,神情中莫名有些尴尬。
很尴尬。
……
那个人见了他好似很兴奋,就好似是那种见到了名人一般的兴奋。
他说,他叫狗杂种。
狗杂种的狗,狗杂种的杂种。
他说,他的外号就叫做狗杂种。
他也甘愿做个狗杂种。
因为狗的鼻子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