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该滚,立刻,马上就给我滚。”
老板娘爆喝着,便好似一言不合,就要出手。
可是即便如此,屋子里的人却还是依旧有些不紧不慢。他拿出了丝绢,轻轻地擦着手,也不去管那被扔在了地上铁木牌子,只是认真地瞧着不远处的这个女人,轻声念道。
“我自然是明白你的意思的,只是朝上的意思是,让我守在这里,确保里面的人今夜一个都不能出去。所以,我会在这里待上一夜,各种意义上的一夜。”
他的话好似有些认真,语气也颇为舒和。只是他此时望着老板娘,眼神中带着的却是无比的复杂。
“更何况,你本也就赶不走我,而我也不必走。毕竟这里,本就该有我的一个位置。”
……
刀与刀的相碰,没有什么技巧上的优劣。
比拼的也只是刀的质量和拿着刀的人的体力。
他的刀锋利,他的刀暴烈。
他的刀带着血,他的刀染着煞。
他的刀是杀人的刀,而他的刀,更也是沙场中炼出来的血煞。
所以,刀碰见了刀,人碰见了人。
此一刻,不知不觉中,竟是变成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刀,依然在碰撞着。
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也许只有某一方刀碎了,胜负才会在下一刻揭晓。
……
他很认真,他也很直接。
他说他会看着每一个人,所以,他便把他坐着的那张硕大桌子搬到了门口。他说他不会走,所以他便躺在了那个有些笨重的圆木桌子上,就好似要在这里就寝。
老板娘好似已经猜到想过他的无耻,所以见得他如此,也只是把眼睛眯的越发的危险,却没有任何想要说话的意思。
只有当他恬不知耻的想要从角落里的大缸再斟出一壶酒时,她才忍不住出声。
她说,
“你应该是知道,我是个脾气不好的。所以,你更也应该明白,你若是这样想要激怒我,所引发的后果,并不是你能够承受得了的。”
老板娘的话很认真,也很直接。
所以,听着她的话,他斟酒的动作便就停止了,便是那酒瓢,也被他扔在了酒缸之中。
他悻悻的走回了桌子,看着那一壶刚刚被那老板娘打翻的酒,眼中露出的可惜是显而易见的。
所以他说,
“那好,那便不喝。”
虽然他还在不禁地舔着嘴唇,眼神中的渴望也越发的明显。但是他面上表现的却还是那一本正经的直接,那种誓不罢休的直接。
所以老板娘看着他,气愤地走上了楼梯,把那木质的梯子踩得嘎吱嘎吱作响。
而徐攸,也只能把自己剩下的那半葫芦酒留在了这里,权当是救济了旁人。
毕竟,他望着他那葫芦的目光太过炽烈,而他在外面面前却又是个心软的。
所以他摇着头走向了楼上,只留下了那个好似有些认真的人躺在了桌子上,吹灭了烛,静静地守护在了这里。
没有丝毫想要离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