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风宁皱了皱眉,他哪里知道这些历史,决定今夜回去就得狠狠的补一番历史知识,此时却只能装B道:“此心安处是吾乡,于风宁而言,再没有比在婆婆身边更自在的日子了。”
张嘉长叹,此心安处是吾乡……
无耻剽窃风宁与张嘉约好改日再会便转出了张家大宅,心下好笑不已,自己与凌崖称兄道弟,凌崖又与张嘉伯父平辈论交,可张嘉又称自己为宁兄……啧啧……凌崖凌平之知道估计得生气了。
“你真的识得大食文?真的自幼四处游走?”阿蛮颇为不信:“虽然咱们只过了一手,可你手法老练,内力蓬勃!绝对是下了苦功夫的!世上有习武大才,可大才也得耗去精力,这是做不得假的,若你自幼随着你家师傅四处游走,哪来这么多的时间练功?”
阿蛮这话没错,努力不会作假。风宁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是长叹,到底该用什么样的科学道理来论证自己年轻了数十岁这个奇迹?
“阿蛮去和面啊……”
“木耳、香菇泡发了,再剁些笋与五花肉和馅吧……”
“加盐啊……”
“能不能使点劲儿?”
一言不合就使用劳力?阿蛮挠挠头,想辩解了又说不出口,这些日子风宁做菜自己可都是蹲在一旁偷师的,甚至还偷偷练了炒菜……就当偷师的代价了:“要做什么?馄饨吗?”
风宁手下擀面杖飞快,大小一致的圆面片儿一张张的被抛到一旁:“包饺子啊……”
“馅不错……”阿蛮冷哼,迅速包了一个:“瞎改什么名字……馄饨谁不知道啊……”
风宁傻了眼……把擀面杖丢给阿蛮,勒令他学着擀面,包饺子还是自己来的好,这些可是要丢到空间冻起来的,坐吃山空那是猪才做的事情。
饺子的花样很多,为了自己能有个好厨子,风宁倒是不藏私,慢慢的包了几个道:“对我来说只有马蹄饺和元宝饺可以算的上是大馄饨……喏……这个四喜蒸饺记住啊,以后教你做烧卖可以用到这个,鱼形……这个还是算了,你一时学不会,啊……记得月牙和小锁饺就行,我基本上都是包月牙饺,不容易炸开,包着也简单……”
阿蛮瞧着在风宁手中变换的饺子不由瞪大了眼,这人哪里是大夫了?分明是个厨子嘛……
“三鲜饺子不错~不过我还是喜欢梅干菜肉馅的……”风宁还在喋喋不休:“梅干菜肉饺子上了笼屉一蒸……一口咬下去直流油……那滋味……啊我去泡些梅干菜……咱们多包点……”说着一阵风似的就跑出去了。
阿蛮不由看看擀面杖,又瞧瞧饺子皮,貌似自己偷师的程度也挺过的……也许厨艺才是风宁师傅一门的根本?
“此心安处是吾乡~这不是你写的吧?”呼哧呼哧吃着饺子的阿蛮很怀疑,风宁的确有才,可此才非彼才,说他医术超群,曲艺甚高自己信,可要说他文章锦绣诗词斐然这却是不可能的,自己也算是自幼浸淫诗文的,身边多的是名师,就风宁这样的,不是鄙视,而是他根本不是这路人。
果然风宁呸了一声:“我像是能写出这话的人吗?这是一位小女子对苏才子所言。唔…苏才子有诗道…常羡人间琢玉郎,天应乞与点酥娘。自作清歌传皓齿,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
万里归来年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
试问岭中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风宁改了岭南,总不能把还没有发生的“乌台诗案”也一道说出来吧~被贬岭南?到时这傻子别瞎猜是哪位官员,那可就麻烦了。
“……”阿蛮琢磨了好半响,猛然抚掌:“好女子!好一句此心安处是吾乡!”
风宁翻了个白眼:“这也是那小女子借鉴,取自另一位白姓先生所言:我生本无乡,心安是归处。”
阿蛮又是叫好,半响问道:“大才!大才!白……是何人?未曾听过啊…可还有旁的…”
人还没出生,你去哪里听说呢,当下瞪了他一眼:“好的药方你要,好的功夫你要,好的酒菜你还要,现下连好的诗词也不放过?脸皮还要不要了!”
饶是阿蛮脸皮厚的很也不由发烫,呸了一声壮壮气势:“你家门还不是四处窃了别人家门绝学?”
风宁不由咧了咧嘴,这话倒是不好解释,说有吧还真没有,说没有吧确实又是自古流传而下,只得硬着头皮道:“可我手上都比原本的那些要高明呀~你总说我是窃的,为何不说是旁的窃了我师门?窃就窃了,还只弄了个四不像?”
阿蛮嘴直哆嗦,反驳不了,见风宁走远才猛地跳了起来大吼:“放你娘的屁!一两个算你说的对!全都这样老子会信?分明是你师门窃取后改动而得!还说的大义凛然!真是好不要脸!老子也不偷学!就光明正大的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