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童知道木下秀子认出自己就是前天来慰安所查卫生的军医,好在当时没跟她介绍太多,可以继续扯谎,“我叫坂田,是今川君的好朋友。”
木下秀子微笑着点点头,“坂田先生,请跟我来。”
在木下的带领下,雷童跟着来到了二楼的一间空屋子。
雷童命令鬼子兵将今川弓取放在床上就立刻回到岗位警戒,切勿再发生这么恶性的袭击事件。
李克与刘铁柱看住门口,勿让任何人进入,遇见鬼子搭话,只需要默不作声、目不转睛地站好岗即可。
由于排队的鬼子都因怕遭到突然袭击落成今川弓取一样的下场,都没心思再去“享受”,所以此刻的慰安所还算安静,唯有今川的痛苦呻吟回荡在楼道里。
雷童找木下秀子要了止血粉。
不用怀疑,这种地方,肯定有止血粉。
木下秀子找来了一小包,这是最后一包,新一批止血粉要过两天才能到货。
要不是怕今川死了影响下一步行动,雷童是真乐意看着这个鬼子活活疼死,让他们也知道知道,什么叫痛苦。
止血粉全部撒在了腹部的伤口上。
药面接触伤口一刹那,雷童似乎听到了油被烧开的呲呲声,硬是将今川弓取疼晕过去。
晕过去好,省的他一个劲儿给木下秀子使眼色。
木下秀子对今川的一系列表情虽然不理解,但是也觉得很不正常,便向雷童询问今川的用意。
雷童称今川很不甘心,急着要找支那人报复。
木下秀子对雷童的解释毫不怀疑。
雷童问木下,是否认识宇喜多小平太,毕竟当时离广场有点远,只能看到个胖胖的轮廓,要是自己愣着头进了陆军医院,还真找不出来。
木下的回答令雷童对此次行动更具信心。
宇喜多小平太是这座慰安所的VIP客户,每次来都得是日本女人伺候,有时候木下秀子也会亲自上阵,这种待遇只有高官才有。
日本人就是日本人,心中永远堆着一坨发臭的龌龊,宇喜多小平太还是什么名门之后,看来鬼子的名门也隐不去兽性的标签。
“秀子小姐,能麻烦你跑一趟陆军医院把宇喜多医生请来吗!”雷童说道。
木下秀子歪着头问:“唉?为什么要我去?坂田先生去请不是更加合适吗?”
“我要在这里照顾今川君,以防他醒来熬不住疼痛自杀。”
木下秀子看着雷童“虔诚”的眼神,考虑了一大约一分多钟,又看了看昏厥的今川,终于答应跑一趟。
看着木下跺着小碎步下了楼,雷童忽然对这个日本女人产生了一丝同情与怜悯。
屋内墙壁上若隐若现的血迹让雷童又想起了在这里自戕的那位台湾女孩,耳畔回响着女孩临死前的一声哀嚎,还有木下秀子被军官要求亲身补偿时惶恐的眼神。
战争不讲究男女平等,因为那是男人之间的生死游戏,而女人在战争中连弹药这种消耗品的价值都抵不上……何其悲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