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试探得来的结果却是,等于自己亲手将这小子扶上了文坛的最高峰。
还生怕他站得不够稳一般,再用自己老脸贴上去,让他多踩几脚,再攀高峰。
面色红黑不定,一手扪住心口,想要说话却仿佛哑了一般,喉头发出一阵难以言喻的喘息声。
还是赵希安第一个发现他不对劲的地方,忙问道:“黄夫子,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请个郎中来替您看看?”
黄夫子的眼神愈加愤懑,只恨一口邪气憋住了喉头,他竟无法开口痛骂对方。
旁边的人一看,顿时也发现了黄夫子的问题所在,吴县令忙下令道:“快请郎中!”
一语出口,黄夫子终于憋出来一句:“不用,老夫……老夫……”
话没说完,怨毒的眼神瞪了赵希安一眼,“噗”的一声,一口黑血吐出。
整个席面上顿时血污一片。
这老家伙,居然被赵希安气到吐血了。
众人一时手忙脚乱,只赵希安的眼神中充满了遗憾。
可惜了这一桌子好酒菜了。
…………
今日的诗会不欢而散,黄夫子被抬回了县学,几位巨野最有名的郎中替他诊治去了。
看样子,就算是死不了,今后只怕也无法再教学了。
这个结果,最开心的无疑是林老夫子了。
黄夫子是他最大的对头,关键这个人不择手段,毫无读书人的底线。
先前他也不止一次踩过林夫子,还抢夺过不少有才能的学生。
这时候虽然没有什么升学率,但哪位夫子的弟子更容易考过县试州试,这都是明摆着的。
没了他,林夫子今后的教学生涯无疑会更愉快。
加上赵希安这尊大佛的横空出世,很能证明林夫子的教学水平有多高,日后县学再开班,恐怕要加入林夫子班的人,得踏破门槛了。
当然,这个由接风宴会演变而成的诗会上,受益最大的只有一个人。
咸鱼赵。
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天才神童,词坛怪才的名声一定会不胫而走,传遍天下。
关于这点,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
虽然只有一阙词,一句话,但这威力,足以震荡寰宇。
除了赵希安本人不知道深浅,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咸鱼生涯,恐怕维持不了多久了。
此时,他正有些遗憾,和周侗抱怨道,刚刚席间应该借机给“鸿宾楼”打个广告的。
接下来的日子,又开始恢复到先前的状态。
咸鱼一时爽,一直咸鱼一直爽。
除了每天早晨要练半个时辰的功法,中午又要指点一下李木鱼的厨艺,其余时间赵希安不是在偷懒,就是在偷懒摸鱼的路上。
好爽!
周侗每日里除了监督赵希安练上一阵,其余时间也不去管他,自顾自打熬着气力,却也不见他练习别的武功,只一套红拳使来摆去,煞是无趣。
便是一开始饶有兴趣的小钿和李木鱼,看到后来也便没了兴趣,做自己的事去了。
赵普则一直怀疑,周侗就来来骗饭吃的,只是同赵希安说了几次,都被他顾左右而言他,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