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上错落三条深浅交加的疤痕,有一条自肩胛骨一直蔓延到脊中,从愈合的程度上也可得知,当时究竟是受了多么严重的伤。
“吓着你了?”赵稷略略回眸,见苏白音正出神的盯着自己,便知道她已经看见了背上的伤,前几日药浴她都是在身侧添水,也从未正眼瞧过。
如今到时看了个正着,那些伤痕,那些疤,以前的青瑶可是爱不释手,每次欢爱的时候,都会捏着他的疤痕,不断的抚摸,仿佛那样就能给他安慰。
但是那时候,他却是一点都不愿深思,她当初的心疼。
如今的苏白音看了,却没几分情绪涌动,有的,只是医者看到患者的平静,让他觉得有些挫败。
苏白音移开目光,回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没见过世面。”
赵稷轻笑,也不再多言,自己取了外袍穿上。
“陛下,时辰到了,荣贵人也已经在等您用晚膳。”段公公尖候在殿外,小声禀告。
赵稷这才想到,今日一气之下答应了晚上去荣贵人宫内用膳这桩事。
他回头瞧了一眼,苏白音正垂眸立在一侧,双手交叠,乖巧的不像样子。
“给朕更衣。”
赵稷张开手臂,把身子转向苏白音,缓缓说道。
“我?”
苏白音猛地抬头,一眼看进了赵稷的眼底,有些不可思议,这种事情都是太监做的,凭什么现在让她做?
“不然呢?”赵稷挑了挑眉,不悦的又重复了一遍:“过来”。
好在赵稷的常服并不繁琐,也无多余的金玉之饰,穿戴起来也算方便。
“那就恭送陛下了。”她微微屈了屈身子算是行礼,赵稷对她这副不甚恭敬的样子也早已习惯,从不跟苏白音计较。
看着赵稷渐行渐远的背影,苏白音的眼中掠过了一抹明亮的色彩。
荣贵人宫内。
赵稷坐在上位,荣贵人小心的伺候着,服侍他用了膳,还特意准备了一壶好酒,劝着赵稷喝了几杯。
赵稷眼神清明,看着荣贵人焦急的动作,不动声色的跟着喝了好几杯。
“陛下,你好像有些醉了,让嫔妾伺候你歇息吧。”
荣贵人瞧着赵稷的脸色也有些迷醉,便起身用那柔若无骨的手臂攀上了他的肩膀,为了今日侍寝,她可是特意熏香沐浴了许久,行动之间带着女子特有的香气。
赵稷眼神一闪,这种后宫女子常用的招数,他怎么可能看不透?
可是,荣贵人身上传来的清香,莫名的有些熟悉,像是,像是很久之前,青瑶用过的某种熏香……
他盯着眼前这张脸,不确定的喊了声:“青瑶,是你回来了?”
荣贵人进宫晚,自然是没人告诉她,青瑶是谁,但是眼前的机会千载难逢,别说是青瑶了,就算陛下说的是路边的乞丐,她也会点头应承下来。
“陛下,安歇吧?”
赵稷有些恍惚,似是酒劲上涌,伸出手扣着荣贵人的身子,就按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本不是重欲之人,可这么多时日以来,青瑶就晃荡在他的身边,却是碰不得,摸不得,那种看得到得不到的滋味,让他愤怒。
于是,他撕了荣贵人的衣物,随手就扔在地上。
荣贵人眉眼含波,纤纤玉手主动而又急切解开了赵稷的衣服,“陛下,青瑶当然不会再离开你了,青瑶要永永远远的跟陛下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