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荣贵人即将把赵稷衣服都解开的时候,她的手腕被一个极大的力道一下扣住,她一惊,看向赵稷的脸色有些错愕。
“陛下,是青瑶伺候的不好吗?”
赵稷的声音如淬了鸠毒一般沙哑低沉,可语气中却带着透入骨髓的冰冷,他利刃一般的眸死死盯着荣贵人,一字一顿的说道:“凭你也配叫青瑶!”
青瑶,从来就不会如此的顺从,她只会在他不经意的时候,狠狠的给他胸口一刀子,让他疼的撕心裂肺,但是又忘不掉他,就像是要命的毒药,上了瘾!
要是青瑶也会这么顺从,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爬上他的床,跟他好,一辈子都不背叛他,那么,他又何须如此周旋?
而这个贱人!
居然敢给他酒里下药,想要踩着青瑶的身份往上爬!
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顿时盛满了阴沉,手上一个用力,荣贵人竟是被甩飞了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脸色惨白惨白,嘴角渗出了鲜血。
眼见赵稷已经起身准备下床,荣贵人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死死抱着赵稷的大腿,不让他离开。
深宫怨怼,要是这次赵稷离开,那么,她在这深宫里头,就再也没有出头的日子了。
“陛下,求您饶了嫔妾,嫔妾是见您思念青瑶,所以想借着这位姐姐的名字,让您的心里也能好受一些,嫔妾是无心之失啊。”
赵稷将她的手指掰开,嫌恶的把荣贵人推向角落,咬了咬牙关却懒得再跟她说一句话。
“来人。”
他的话刚落,段公公就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陛下,奴才在。”
赵稷指了指身后还在求饶的荣贵人,“这个女人,宫里是留不得了,你想个法子把她给了结了吧。”
敢给他下药的人,从来就没有活过第二天的,除了青瑶!
赵稷甩了甩衣袖,转身出了门。
“回寝殿。”
他的身上还带着刚才未消散的酒气,进殿之后并没有让段公公跟着侍候,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棱薄薄的撒在殿中,倒也能够勉强看清里面的摆设。
苏白音就卧在里间,在赵稷一推门的时候,她就敏感的听到了响动。
算着这个时候不应该有旁人进来,若是赵稷,肯定身后跟着不少的下人,可这次的脚步声只有一个,苏白音迅速摸起枕头下的匕首,警惕的等待时机。
赵稷的醉意又上来不少,荣贵人应该是特意选了烈酒侍奉,就想着赵稷若是能够醉酒,说不定能够借此机会一步登天。
他慢慢走进苏白音的榻旁,为了不吵醒她刻意放慢了脚步。
却在离她一寸的时候,看到泛着冷光的锋芒,赵稷虽醉了,但最基本的应变能力尚在,他飞快的向后弯腰,躲过了苏白音的动作。
而后没有一丝迟疑的准确扣住她的手腕,苏白音隔着帐幔并没有看清来人,她发觉对方的力气比自己大了不少,在下一刻挥动另一条手臂,砍向对方的肩膀。
赵稷好像早就预料到了她的动作,倾身将苏白音的手臂反剪高举在她的头顶,顺势已经压住了她的身体。
黑夜之中,只能看到两双笼着光华的眸,苏白音没想到她一向引以为傲的身手,在碰到赵稷的时候,变得如此不堪一击,可这样的姿势也实在是太暧昧了些。
她抽动了一下手,却发现根本撼动不了赵稷分毫。
“放开我。”
跟荣贵人的献媚相比,此刻的苏白音就犹如一支带刺的玫瑰,触之便会受到她的反抗。
赵稷的瞳孔收缩了一下,“苏白音,你大不敬的行为可是越来越多了,竟然在御前带了匕首。”
若不是今天误打误撞,他从来都不知道,苏白音对自己的戒心竟然这样大。
本以为这样相处下来,二人就算是不能倾心,关系也近了不少,却发现原来苏白音一直在提防着自己,这让他怎能不气。
苏白音自知理亏,气焰也弱了几分,“这是我防身用的,从来都没有想过主动伤害你。”
这自然是假话,当初来京,她就已经得了百里琰的指点,若是不能调查到赵稷的秘密,便可以找机会杀了他。
就算是现在表面上跟赵稷在慢慢了解,她也一刻都没有忘自己进京的重任。
赵稷显然是没有完全相信,他眯了眯眸,紧绷的唇角依旧压低,“苏白音,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虽是斥责的话,可赵稷的声音却一直都靠在苏白音的耳边,他灼热的气息就在颈间喷洒,怎么看这画面都有些香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