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月道:“岂止是类似,我感觉就是一模一样。这舒筋散本是治筋骨损伤的,若不发力,对身体有益无害。只是我这方子里为了加快药效,添了些东西,无论是服用,还是闻到,只要够了剂量,两个时辰内是不能轻易发力的,是为了保证筋骨未愈时,陡然发力,再致损伤。”
殷明阳道:“若是药在灯火中,当时那刘景山不在房中,为何会中毒,还有那刘守义,为何为窍流血?”
殷明月道:“嗨,那人跟我用法不同,没有下在灯火之中,只因时间不好掌握。我想应该是下在酒饭之中。后来刘静山虽然不在,应该期间也不曾与人动手,所以不曾发觉。那刘守义应该是在药中被人下毒,半夜伤痛难忍之时,动气强撑,一致气血上涌,才口鼻喷血而亡。”
殷明阳追问道:“你这药方是早已有之,还是自己配的?若只有你会,旁人怎会有同种药,或是你曾给过何人?”
殷明月道:“我自己配的,也是偶然发现可以这样用的。正经药师是不会这样用,其中几味药反冲,甚是忌讳。我也没告诉过他人。我当时也觉得奇怪。后来事情一件接一件,人也都死我,我也没再想。”
殷明阳道:“当时张不凡还不在,还会有什么人呢?”
殷明月不假思索道:“还能有什么人,肯定是活人呗?但应该不会是刘静山吧。”殷明月猛的反应过来,脱口而出:“灵丘道长?”殷明月又趴近一些道:“对,就是灵丘老道,满屋子人,就他一个人活下来了,若是我出手,岂能容他活口?”
殷明阳道:“可能是他,也有可能是旁人,我们只是没有发现,不过现在看来,灵丘道长是有很大的嫌疑。眼下慢慢清楚了,我们真正的对头会一个一个跳出来,只要做过的,就一定有痕迹。刚才芸儿过来了,说张不凡,灵丘师侄二人,还有平四海正在万花楼,还有一个公子,她记不得名姓,应该是刘静山吧。”
殷明月站起身道:“那还等什么,既然他们敢来,今晚就把那灵丘老道抓来,一问便知。”
殷明阳让他不要着急:“你急什么,哪有那么简单,他们又不是一个人,况且贞臣说杨行慎也在万花楼,他本就对你有误会,若在万花楼惊扰起来,多有不便。在这洛阳城,他们不惹事,我们也不管他,他们若敢轻举妄动,自有官府处置,我们静观其变。”殷明阳也站起身来:“好了,不说了,我来教你练功。”殷明阳给明月详细讲解枪法要点,还有身法,步法。又纠正了他一些用枪的招式。殷明月便开始用心的练了起来。殷明阳看了一会,叫他不要练得太晚,便离开了。
殷明阳回到东院,两个孩子都在丫鬟们的照看下睡了。史素心道:“相公,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桃儿好久就说人已经走了。”
殷明阳道:“难得明月用功,在院子里练枪,就过去看了一会。明月长大了,明白许多事,懂得用功了,是好事。”
史素心道:“二弟何时不用功了,只不过先前不喜欢而已,你看他小时候做的那些小玩意,多少年的老师傅都做不来呢,今天还说给薇儿做个飞鸟,说是真的可以飞起来的,我都等不急想看看了。”
殷明阳奇道:“真的么,那都是传言的东西,他哪能真的做出来,到时候也就是哄着薇儿玩的东西。”
史素心道:“可不能这么说,反正我是信他。况且二弟也不是今日就懂事了,他虽顽皮,却自幼就明事理,大事上,可比你果断的多。”
殷明阳道:“是是是,夫人说的是,当年若不是明月,你可就没我这个夫君了。”
史素心笑道:“所以你才要疼爱他,且容不得别人欺负明月。这两天都忙,今日些休息吧。”
殷明阳道:“这些年何曾有人敢欺负他,都是他欺负别人。”说完便去洗漱歇下了。
芸儿回到万花楼,见秀儿姐姐已经回到房中,知是散了场。秀儿见芸儿眼角泪珠未干,便问:“芸儿妹妹,你这是去了哪里,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姐姐,姐姐去骂他。”
芸儿摇头,拉着秀儿,把去殷府报信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我也是寻不到青瑶姐姐,才自己去的殷府。在这里,从未有人看得起咱们姐妹,想不司乐大人待我如此真诚,就像亲人一般,所以才忍不住。”
秀儿抱着芸儿道:“我的傻妹妹,乐师何等样人,早与你们说过,你们还不信,今日知道了,那殷乐师是真的坦坦荡荡,宽厚待人的真君子。要不青瑶姐姐才会对他如此倾心。对了,我也是才知,青瑶姐姐今天去张大人府上侍宴,回来的晚,我们明日再告与她知,你看你这样子,快去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