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裳转头看向白清树,伸手又把烟拿了过去,狠狠吸了一口。
她的眼睛红肿着,黑眼圈很重,竟还穿着那天她们一起去酒吧时的黑色短裙。
白清树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蹲下身去,拉了拉秦裳的手,“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还穿着这身衣服?”
秦裳把嘴里的烟圈吐出来,又狠狠吸了口,许是吸得急了,整个人猛地咳嗽起来。
白清树拍着她的背叹气,“你别这样,吸烟有害健康。”
秦裳听罢,倒是拿掉了嘴里的烟,可她却盯着那燃着的烟发起了呆。
过了会,她喃喃地念出话来,“我要戒掉他,就像烟鬼戒不掉香烟一样困难。香烟恋上的是我的手,可他吻的却是我的唇,但最后他却是占有了我的肺,清树,你说,香烟到底爱不爱我呢?”
在爱里受伤的人,都很容易出口成诗。
秦裳这个诗有点绕,也有点深奥,清树反应不过来,于是秦裳又喃喃地继续着话,“清树,他不爱我啊”
秦裳张开五指扯了扯白清树的手臂,仰头看她,“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来,为什么还要跟我发生关系,为什么还要来酒店”
秦裳话里的信息量实在太大,白清树在脑中细细过了几遍之后,终于猛地反应过来,她蹲下来抱住秦裳尖尖的下巴,与她的泪眼对视。
“裳裳,你说你跟顾苏辞”白清树完全不可置信,“你们,你们睡了?”
秦裳哭得白皙的脸上都是泪,令人心疼得紧,白清树扯了纸巾给她擦泪,一边擦一边安慰着道:“没事的没事的,裳裳乖啊,我们就当瞟了他们男人算了,反正这年代男女睡在一起,女的也不算吃亏啊。”
白清树难得地理论起时代女性来,边说还边露出一副自己也被其他男人睡了的同病相怜表情来,秦裳哭着哭着,忍不住伸手捶她,白了她一眼。
“说什么鬼话呢,你又没有被陈沐白睡。”
白清树正安慰得入神,一听秦裳这么说,下意识就反驳道:“哪里啊,他睡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也是从实践中提取来的真理,白清树说完了还怕秦裳不相信般地用力点了点头。
这下可把秦裳给懵比住了,错愕万分,陈沐白那腹黑男竟然已经睡了她家小清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