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和我娘这变脸戏法是在哪学的?我听说成都府有人会,莫不是在那里?有没有熟悉的师傅介绍给我,让儿子也学一下。”魏云辰打趣道。
“好你个臭小子,昨晚的事我还没追究你,你还敢嘲笑你娘亲与我。”魏泽献没好气的说道,又问:“你大哥都给你说过了吧?”
“说了,喏,这是他留的信,爹爹您怎的知道我昨晚要教训那王昊?”魏云辰摸出书信递给魏泽献。
魏泽献边看边说:“怎么着,就允许他李进贤在我府中安排眼线,我就不能在他身边安排了?你小子,这么大的事也不和爹爹我商量商量,净干些没头没脑的事情,你知道谋害朝廷命官是多大的罪过么?要拉去菜市口斩首的,到时候我也保不住你,说不定我还得监斩……”
“爹爹不是正准备对付那布政司么,还惧他作甚?”魏云辰问道。
“这不一样,你那是为非作歹,为了图一时爽快不顾后果,爹爹这可是阳谋,名正言顺的扳倒他们,叫他们挑不出刺儿来,那魏忠贤也自是拿我无法,不得加害于我,不过你昨晚这一出,我就已经落了旁人口舌,日后难免麻烦……”魏泽献看着书信头也不抬的解释道。
魏云辰思索了片刻,说道:“儿子知错了,儿子还是收拾东西吧,我和那古晟木约好了酉时一刻永宁门外见。”
“你快些收拾,云铁铺那边我通知过了,时间改到辰时,等到酉时黄花菜都凉了,时候一到你们立马出发,不得耽误。”魏泽献把书信又递回给魏云辰说道。
从门外进来个家丁,对魏泽献附耳说了几句,魏泽献一转严肃的神态,对魏云辰说道:“来不及了,现在就走,我去安排别的事情。”话毕魏泽献匆匆离去。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朱氏和魏云辰已收拾好正欲出发,原本几大车的行李现在仅剩一车,打开后院大门后,发现原本停在门口备好的马车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官兵围了个水泄不通,为首的正是昨夜被魏云辰二人戏耍的王昊,朱氏和魏云辰大惊,魏云辰喃喃道:“出大事了……”
“大胆刁民,胆敢谋害朝廷命官,犯了事还想跑,来人,给我拿下!”王昊脸当中裹了几圈麻布,鼻音有些重的说道。
众官兵向前慢慢逼近,一步一个脚印,铿锵有力,震得尘土飞扬,一看就是正规官兵,应该是从卫所调拨而来,王昊作为陕西承宣布政使司副指挥使定无此权限,明显是指挥使李进贤所为,李进贤作为魏忠贤的亲弟弟,自然有让五军都督府辖属的卫所派兵的能力。
“何人来我魏府滋事?”魏泽献从二人身后出现说道。
魏泽献一见是王昊,便道:“原来是王指挥使,王指挥使不到处搜刮民脂民膏,来我魏府何事?还派了兵围我魏府,这是何意啊?”
“你!你纵子行凶谋害朝廷命官,还在这里胡言乱语诬陷于我,罪加一等,你可知罪?!”王昊气道,鼻尖的麻布似有血迹渗出。
“想当年我可是嘉靖年间的状元,考取功名后便入了都察院做了个监察御史,因表现优异,后又与大理寺卿共查办了几件要案,隆庆帝要升我为御史大夫,我这人不喜好闷在京城,便要了地方职务,本应是陕西承宣布政使司指挥使,但你一来就当指挥使不太好,同僚们定当是有所不服,不利行事,所以便做了这西安府的知府,大明律法自然熟记于胸,要为百姓秉公办事岂敢忘却?”魏泽献不紧不慢的反问道。
魏泽献这一段话,说的魏云辰一惊一乍,没想到父亲过去曾经这么辉煌,怪不得娘亲姓朱,不用避讳帝姓,看来娘亲的来历也不简单。
“你说我纵子行凶谋害朝廷命官?你可有证据,没有证据我看你才是污蔑吧?”魏泽献接着说道。
魏泽献说完,王昊哑口无言,他确实拿不出证据来,唯一的证据就是这昨夜被石头砸中的鼻腔,到现在还在流血,他总不能说自己被小孩子朝面门打了一拳吧,他丢不起那人,更别提众所周知魏云辰根本不会打人,一般都是魏云辰被打。
“怎么着,拿不出证据来还兵围我魏家,未请示皇上便私自派兵围朝廷命官府邸我看才是重罪吧!”魏泽献说道。
“你!你!你!你强词夺理,我脸上的伤就是让你儿子打的!”王昊恼怒万分,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嚯~儿子你出息了啊,现在都会打人了,你看看你把王指挥使打成什么样了,他那鼻子好像还在流血,你不会是给他脸上来了一拳吧?不知道你怎么办到的,据我所知王指挥使可是武功不差,一两个男子还是近不了身的,说说你是怎么办到的?”魏泽献拍着魏云辰的肩膀问道。
“我哪知道啊父亲,我连鸡都抓不住更别提打人了,说不定他是自个走路不小心踩了狗屎摔的。”魏云辰诺诺的答道。魏云辰的话惹的他爹大笑,其他众人也有几个想笑却不敢笑的。
“哈哈哈~王指挥使你听到没有,我儿子说他没打你,是你自己摔的。”魏泽献笑道。
“哼!蛇鼠一窝,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们,先给我拿下他们再说!”王昊一指魏泽献三人说道。
“我看你们谁敢!”魏泽献收起笑脸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