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

他去参加了陆兆母亲的葬礼，葬礼上那个被他妈妈救了的孩子也在，孩子的父母哭着感谢他，还将孩子摁在地上跪拜，他那时还那么小，却将那小孩子扶起，抱了抱他，

一滴泪顺着陆兆的眼角落下来，他哽咽着道，“因为……那是妈妈救的孩子，就算我再恨他……”

他没有说下去，颜如玉却笑了，“其实你根本就不恨他，你只是恨自己的母亲，为什么拼了命去救不相干的人，却把你抛下了，”

他伸手去拍陆兆的肩膀，“好孩子，不管你走了多少弯路，至少你还那个善良的孩子，”

“可是，”陆兆擦擦眼泪，“炸弹怎么办？”

颜如玉捂了捂胸口，“……我相信我的兄弟们，”

“你相信有什么用，”陆兆皱紧了眉，“杜千峰已经让老……程棱侵入了你们的定位系统，你的兄弟们一进国就会被发现的，”

颜如玉摸了摸脖子上的链子，“……我们，没你……想得那么弱……”

陆兆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那你呢，你怎么办？”

“我？”颜如玉打量了眼自己，“怕是出不去了吧……”

陆兆一愣，他抬手去摸颜如玉的胸口，“你受得伤虽然重，但也不至于会这么快死吧？”

“乱摸什么，”颜如玉拉开他的手，喘了口气，“我不是说我的伤，而是这座工厂，”

“且不说我伤成这样，就是我好好的，这工厂周围的各种机关加电网，我都难逃出去，”他摆了摆手，“你不用管我了，趁杜千峰还没炸了这，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