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无一不心知肚明,前朝大宛以身处丝绸之路交通便利成为天然保障,一度繁华成西域三十六小国贩卖中心,来往商人络绎不绝,人声鼎沸之时商甲不下数万,在此期间给大宛国带来无数好处。
大宛国力原本还不及那靠水楼兰实力,崛起于黄金又没落于黄金,发现第一处天然金矿时,大宛国便断去丝绸之路,驱散各国商人,采取闭关锁国一门心思提炼黄金,起初黄金价格昂贵也愿意有人交换,使得大宛国一步登天,整体实力超过邻国楼兰乌孙两国。
大宛国有一别名,称之为黄金上国,其名称来源,便是出自紧跟着第一处金矿发掘过后,便又连同发现数个让黄沙深埋在地底金矿,朝廷炼金变成全民炼金,黄金膨胀成何种程度,毫不夸张的说,在大宛国内,行乞之人手中拿着都是最便宜的金碗。
到了如今,大宛已发现金矿储量不计其数,丝绸之路彻底断掉,各国商人似乎忘却还有大宛这个国家,大宛依旧采取闭关锁国制度,外人进不来,自己又出不去,随着越来越多黄金出现,黄金在大宛国中几乎等同于废铁,哪家哪户还会缺少几斤黄金?
大宛如今状态可以说是富可敌国,却又温饱难解,周边邻国看准大宛国情,大量以极底价格换取黄金,使得金价暴跌,大宛国众苦不堪言,往往金矿所出黄金让人用极底价格换去,还不够其成本,国界线边上,甚至一碗水便可从普通农户家换取一两金子,因此大宛国情越来越窘迫,周边邻国倒是借势富裕不少。
阎本昌采取国师意见道:“国师所言有理,金矿暂且标记,择日再动,众位亲家可还有要事要奏?”
“臣,有事相奏。”
“原来是魏相,准奏。”
禀报金矿大臣退下,大宛第一贤臣魏知恩上前手持牌位行拜,何为称之大宛第一贤臣,只因此人头脑聪慧,所提建议大多眼界开阔,利国利民治国之根本,加上天生一副好人相,膝下又无后代,第一贤臣称号还是大宛皇帝阎本昌亲赐于他,本位为大宛宰相。
两年前那招婿之策,便是出自于魏知恩之手,此时他站出身来,便是为那招婿之事。
招婿使得楼兰皇帝入赘,为大宛驸马,有皇帝在手,楼兰唾手可得,不动一兵一卒,大宛可潜移默化吞并楼兰扩张疆土,更可利用其楼兰罗布泊水资源,暂且缓住大宛衰败国情,此为良计。
“陛下,三日后便是朝阳公主出门迎嫁楼兰驸马良日,臣内心不安,恐怕有变。”
阎本昌双目凝视魏知恩道:“本国与那楼兰算不得世交,多年下来却也融洽,未曾发生过大规模冲突,想来当年楼兰乌孙两国开战,大宛还伸出过援助之手,先皇秦象虎算得上一代明君,如今楼兰皇族势力全掌握在其儿秦千岁手中,秦千岁未到及冠之年,朕招之为婿,赘婿大宛,手到擒来之事,魏相又有何不安?”
魏知恩摇头苦笑道:“陛下有所不知,那秦象虎其子秦千岁自继位以来,整日游手好闲昏庸无道,弄得楼兰举国哀叹,如此废物之人,入赘我大宛却也甚好,赏他个一亩三分地,任由自生自灭即可,只是那楼兰有一名先皇遗臣武将司徒南,手握重兵架空秦千岁皇权,秦千岁入赘之事司徒南并未发表过任何意见,据卧底探子来报,几日前不见秦千岁前来接亲,却任由司徒南代劳,此时刀镇中司徒南一人拥兵过万,臣恐招婿之事会有变异。”
“此事当真?”
“当真。”
朝堂之上乱做一团,大臣们纷纷献策,其目的便是,以最妥善手断拿下楼兰国土。
大宛后宫中,大宛皇后手持木梳,为其女朝阳公主编辫顺发,眼中尽是怜爱之色。
“母后,你可再说说皇儿那驸马是如何英俊不凡。”朝阳公主年岁十三,比起秦千岁还要大上一岁,幼女初开,脖颈上还带着绒白色毛发,身段脸蛋算不得俊俏,好歹自带股天真无邪。
皇后放下木梳,将朝阳公主揽于怀中,轻轻抚摸其背,打趣道:“皇儿对那驸马可是朝思暮想?那母后便再说上几句。”
“母后,您可莫要取笑皇儿。”
“那秦千岁生得一张桃花脸,腰间系酒壶胯长剑,专打抱不平,喝上口青酒,一套秘传剑法使得行云流水,令贼子闻风丧胆.........”
朝阳公主脸色微红,小声嘀咕一句,若那秦千岁如同母后所说,自己还真有些朝思暮想,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难过风流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