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锅岩盐石水,秦千岁估摸着最多可提取精盐二两,其成本除去廉价劳动力可以说分文不值,王元幽幽醒来,老谋深算当机立断封锁消息,荒岛实行全军提盐规划,任何一人不得擅自离岛。
王元了解到过滤提盐法后,亲自上阵,将过滤提盐法精化分为五步,日夜不停轮班制造,且互相封闭实施流水操作模式,以此推动提盐速度。
就这样,在新军充满激情制造下,短短一日便提炼出可食用精盐不下百斤,皆都按罐装好,存封后山山洞。
夜宵时间,每人都把精盐当做米饭来食,一勺汤半勺盐,个个吃得口干舌燥,喉咙肿痛,皆呼痛快再来一勺。
王元似年轻几分,整个人脚下生风,端着一碗鱼汤添上一勺精盐,美滋滋品上一口后,才对正光明正大啃烤鸡的秦千岁道:“陛下,如今咱们有了精盐,便可有九成把握夺取司徒南剩余兵权!”
秦千岁放下烤鸡,抹了把油嘴,目光深邃望向北方轻道:“原本朕惊险万分夺兵之计,让这天降精盐化解,朕这边事情进展相当顺利,李望川你可不要让朕失望才好。”
木林成森,人从成众,山间野兽嘶啼,山风呼啸,队伍中一小兵举着火把,艰难咽下口唾沫对前方一人小声道:“大牛哥,我听说此地十分诡异,传说这野人谷每到夜晚时分,便有那身高十丈力大无穷浑身黑毛野人出没,专食那游经路人,吃人都不带吐骨头,前面不远便是野人谷,眼前这环境诡异,小弟这心中倒是紧张起来。”
前方大汉倒是不惧,回过头来啐上一口道:“老弟,不是为兄嫌弃于你,长了这么多年,你这人倒是长上几十斤肥肉,胆气属实娘胎大小,野人怕他作甚,咱们手中有大刀,一人一刀也够那野人吃上一壶。”
“还真有野人啊?”
“别废话,赶紧跟上队伍,你看那李大人,昂首挺胸走在众人之前,哪有如你模样畏惧半分!”
李望川腰间胯刀手举火把,穿着一身官服,带领百人将士穿梭在无尽森林之中,前方河水流声落耳可闻。
行事谨慎李望川,与秦千岁二人看准野人谷乃偷袭绝地,保不准会有人同样察觉提前到来布置,为了不暴露自身位置,探查野人谷,李望川命令手下精兵熄灭火把,借着月色前行。
上百道身影分成两队人马,如同鬼魅摸上野人谷两边险峰,野鸟欢叫,听闻暗号,立即有探子上前道:“李大人,对面山峰已检查完毕,并无异样。”
李望川将刀鞘插进泥中单手撑扶,肩上刀口还未痊愈,翻山越岭拉扯下渗出丝丝鲜血,李望川全然忘记疼痛,心中算计着发布一道道命令。
“此地不得生火,不得大声喧哗,注意隐藏身体,一切秘密行事,选出五人连夜制作竹筏安放河边作为退路,其余人等随本官布阵!”
“遵命!”
野人谷狭隘幽长,两边险峰连绵不绝,想通往刀镇,在两条河流阻断之下此乃必经之路,李望川实地探查,最终选取一截险要之地,开始命人砍木搬石,布置陷阱。
大宛国都临近沙漠,日日黄风作妖年年不见落雨,水资源极度缺乏下,万物复苏春季也不见国都中有杂草滋生,大宛皇帝阎本昌,手捧干沙抹在脸上来回揉搓,当作洗脸。
大宛朝会,阎本昌正坐金黄大殿,听着众臣汇报国事。
“陛下,探金队伍在其东部发现金矿,根据规模,可批条开采炼金。”
如此喜事,本当满朝歌颂,大宛朝堂却诡异出现一副寂静场景,连那报喜之人,脸上也不见其丝毫喜色,隐隐还有担忧。
阎本昌沉默少许,向侧身国师出口问道:“国师,此事你有何看法?”
国师侧出身子跪下,毫不犹豫道:“臣认为金矿暂时不可开采,想我大宛已是金矿无数,开采之下难免加重我国劳力,以前金矿可提金养国,如今通货膨胀没人愿来我大宛换取黄金,一两黄金如今只可换取两斤食肉不到,周边小国负担不起,东方大唐鞭长莫及,本国黄金已然充足,却又不可太过于低价变卖,再开采金矿只是劳民伤财,对大宛无一好处,臣建议不可再开新矿,反而还要关闭些无用矿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