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随即斗在一起,相互出手十余招,然后再次分开,虎视着对方。经过一番试探,两人打成了平手。
张正言预料不差,自己到底年浅,法力和真气完全不及对方,相差数筹。但自己胜在身法飘逸、步子轻灵。而燕赤霞虽说法力和真气雄厚,但身形步法完全不如张正言,追击和闪避多有不及。
看到燕赤霞没有相应的步法来发挥自己的优势,仗着身子、步法轻灵,张正言再次欺身而上,想凭借着自己优势击退燕赤霞,好让他知难而退。
哪知再番打斗后,张正言还是无法取胜,燕赤霞虽然步法稍弱,但是胜在打斗经验丰富,每每能料敌于先,出奇制胜。不但能一一破解张正言的攻势,连张正言想避开他去追击彭正平也无法做到。而有时在心急之下,张正言难免失误,反而三番两次差些被燕赤霞刺中。
久攻之下无法奏效,反而还差点负伤,张正言怒火烧心。但心里也是明白,若是燕赤霞不退,他是无法建功。
故趁着燕赤霞没有攻到之际,纵身跃起跳至圈外,恨恨说道:“燕赤霞,你何必如此苦苦相逼,我并无意取你性命。”
“只要你肯退让,天师府和贫道就当欠你一份人情,你看如何。还望燕相公能思量一二。”
“你外甥满身亡魂气息,定然有鬼!”
“数年前我就见过正平,是人无疑。如今虽然年长,然而品性更见高洁。”
燕赤霞听到张正言说彭正平身有亡魂气息,心里却是不信,开口反驳道:“谦谦君子,岂能有异。更不会相信他是什么厉鬼!”
见到燕赤霞并不主动追上来攻击,还愿意和自己搭话,张正言心里松了一口气。把手中木剑垂下几分,让它对着地面来借表达心中善意。之后缓缓说道:“你外甥固然不是鬼,但他是也沾多了鬼气才会如此。”
“他身边那貌美女子就是一只女鬼,你外甥就是中了她的道,所以才满身亡魂气息!”
听到张正言说汪见欢是一名女鬼。燕赤霞苦笑一声,摇头道:“张天师何必欺我,我晓得那汪见欢身有不洁之气。但她却不是什么厉鬼。”
“当然也不会是什么女鬼来迷惑正平,要是你说汪见欢是只妖怪,燕某那就不说什么。”
听到燕赤霞这番话,张正言面色一愣,疑惑的问道:“燕相公何出此言?”
“要晓得贫道也是观察了许久,才确定那女子是只女鬼。”
“她身上的亡魂气息太浓厚了,不是鬼根本不可能这样,而且不是新鬼。”
“她没有修行,但道行已有近百年了!要不然她不可能有那么飘忽的身姿步法!”
“身为正一教天师,贫道定然不会看错,更没有必要说谎。燕相公何必执迷不悟呢?”
“我不相信。”
张正言苦口婆心,温言相劝。但燕赤霞还是不断的摇着头,淡淡说道:“张天师,燕某不是捉鬼拿妖的道士和和尚。但也晓得一件事,那就是厉鬼、亡魂是见不得阳光的。”
“想来这点不要我多说什么,张天师你也清楚。但是我就亲眼见到那汪见欢在阳光下行走!”
“什么,你见到过那女子在烈日下行走?”
张正言大惊失色,差点从半空中摔落。稳住身形后才连忙掠到燕赤霞近处的江岸上,把木剑收起。对着燕赤霞拱手施礼,急急问道:“燕相公几时见到她在阳光下行走的,你确定自己没看花眼?”
“大众广庭之下,并非某一人独见,何来花眼之说。”
燕赤霞见张正言如此失态,又前倨后恭,心里也有些疑惑。不过还是解释着说道:“小半个时辰前,某刚到江边时,太阳就还没有下山,张天师你不也是亲眼目睹的吗?”
听到燕赤霞此言,张正言神情一愣,继而对着自己英俊的脸蛋狠狠抽了一巴掌。失手之下,白晰的脸蛋上五道红印清晰可见,嘴角竟有丝丝血迹溢出。
又连续抽了两下,张正言这才恨恨的懊悔道:“我他妈de才说刚才我与她打斗时总觉得哪里不对,有些不习惯。原来是她的脸上有阳光!”
“我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这事呢,难道真是被那小子气晕了头!”
“气死我也!”
张正言又气又急,脸上满是懊悔,拍着自己的脑袋,喃喃说道:“我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老是冒冒失失的!”
“比冒失鬼还冒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