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明露出惊讶又恍然的神色,心道白清秋那绝美无伦的容貌也不比大梁名姬差,邱己心都能评上三大美人的位置,以白清秋的姿色定然也是可以。
想到此处,不禁好奇心大起的问道:“不是有三大美人吗,除了邱己心和大小姐之外,最后那人又是谁呢?”
“当然是大魏三公主魏都灵啊,”小昭儿随口回答之后便又嘟着粉嘟嘟的小嘴道:“你这滑头又转移话题不是,快点给我家小姐作诗,也限你一炷香的功夫,要是作不出来了,我就...我就不让厨房给你做好吃的!”
秦天明看她气鼓鼓的小模样实在好笑,可一时半会突然又想不出能作出什么诗来,他本就不是读书那块料,脑子里背下的诗歌又不是很多,如今突然被问到这一茬脑袋还是有些短路,因此也就面露难色道:“作诗不是上街买豆腐,一时半会我哪能随随便便作不出来。”
小昭又哼道:“那你昨天怎么.......”
“小昭,不许说了。”白清秋忽的轻喝住小昭,美眸中本闪着浓浓期待光芒的白清秋立时故作端庄之色,淡然道:“既然他不愿意那就不要强人所难,吟诗作对这等风雅的事需要特点的时间和特定的人物,很显然现在不是对的时候,也没对的人。”
这话不管从哪个角度听起来都有点酸溜溜的感觉。
白清秋虽未曾明说,可话里话外意思就是秦天明对邱己心有风雅的念头,对她却只能做苦瓜脸敷衍了事。
秦天明心里大呼冤枉又不知该如何解释,白清秋忽的说道:“作诗讨女孩儿欢心是可以的,但我需提醒你一句,邱己心的水很深,以后能不见就尽量不见吧。”
白清秋本是想说正事,只是以她略有哀怨的语气说出来反倒有吃飞醋的意思。
意识到言语之中夹着暧昧的她俏脸蔓上红霞,最后嘱托一声好好养伤之后便带着小昭飘然而去。
其实秦天明的伤真的就像他说的是的大多都是简单的皮外伤,流血多了些却没伤及筋骨,涂了白家神奇的金疮药之后静养两天就恢复了大半。
第三日清晨,实在有些躺腻歪的秦天明将杜莎拦在自己脖子上的白嫩玉臂移下,翻身下床换上长衫,找了面铜镜摸了一把细密的胡茬和又长了半截的头发,暗道一声哥居然那么帅便踏着积雪来到院外。
年末的雪昨晚静静的飘了一夜,天地已经化作了一个纯美的白色世界,这本该是个万籁俱寂的素净清晨,只是秦天明很快就听到了白家大院门口响起的与寂静雪国全然不搭的熙攘声。
踱步来到门外,原来是两排如长龙一般排的长长的队伍正沿着街道守在白家门口等着存钱借贷,白家众人也是起了个大早忙活了起来。
与秦天明那日来时不同,白家宽阔的大门外的围墙边扒出了两个方门,沿街又立了许多草棚以便来客取暖歇脚,方门内小屋中反各司其职坐满了白家记账办事的人员,一切都是井井有条,竟有一种后世银行窗口的感觉。
只是这时代既没电子计算机,也没纸张记账,只有用最粗狂的竹木为刻记上存款人的姓名、住址、存额、日期等记号以便日后兑账。
这样的办法比之秦天明之前的时代肯定是原始的不能再原始,但好在白家商传底蕴深厚,面对庞大的工作量依旧有一批经验丰富的老计手有条不紊的处理着业务。
秦天明刚到大门口远远的就看到了安腾和安杰,兄弟俩的伤显然也好的差不多了,此时正抱着个酒囊靠在门侧指挥着一众家将维持秩序,望见秦天明之后,安腾兴高采烈地的挥着酒囊大声唤他过去。
“情况如何了?”
秦天明接起安杰递来的酒囊仰面饮了一大口,只觉战国时代的浑酒度数虽不比后来的高浓度白酒,但是却有一番清冽爽喉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