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忍着内心的苦楚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故作正常道:“小姐切莫误会,我对小姐只有敬佩之心,绝无非分之想,更何况小姐也曾于冰天雪地的黄河边上救了我一命,所以我这条小命是小姐捡回来的,对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做贡献更是我分内的事,若是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可真就见外了。”
白清秋亮晶晶的眸子黯淡了些,幽幽一声长叹,似有无限的感慨。
那颗尘封数年从未打开的心房似乎在遇到秦天明之后悄然打开了,就算她不想承认但是她感觉自己的心已经慢慢靠向那个被她救来却反救了她一命并且以雷霆手腕力挽狂澜拯救白家的男人。
只是她也知道,等待她的未来将是她不能选择的宿命,对于秦天明这个神秘又让人着迷的男人,白清秋只能选择有缘无分。
秦天明有些不敢看白清秋悲伤的眼眸,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做出非分的举动把她揽入怀中,良久之后耳边才响起白清秋勉强镇定的声音,“这几日大梁城不安静,你和安腾安杰都老实一些避避风头,平时没事就呆在家里疗伤练剑,闲闷时也可以去打理外院生意,如今白家生意蒸蒸日上,正是翻手为云再度崛起的大好时机。”
秦天明嗯了一声没有抬头,低下的眼睛忽的看到一双洁白如玉的双手捧着一条缝制的黑色皮剑袋置他眼前。
又听白清秋柔声道:“江湖险恶,局势难测,以后不管去哪儿记得都要随身配着武器,千万不要似昨晚那般丢了武器赤手空拳的出去,小耳朵给你的那把巨剑是之前我父亲贴身侍卫也是我白家前管家张希的佩剑,虽不是出自名家锻造师之手,却也是难得一见的青铜宝剑,用起来防身倒也足够,只是那剑宽大配不到寻常剑鞘,只有这坚固的犀牛皮可以勉强当做剑袋装着,以后也方便你随身带剑防身以免不测。”
小昭整以暇的又插进话来道:“赶紧接着呀,这厚硬的犀皮剑袋可是大小姐做完熬了半宿亲手缝出来的呢,手都磨出了血泡呢,上有牛筋作绳可以背在身后,你呀以后出去瞎胡闹可得千万带剑,定不能辜负了大小姐的一番心意呢。”
秦天明虽有火枪防身,对武功什么的也没了太大的兴趣,可即便是如此看着大小姐亲手缝制的剑袋还是大为感动,不待他说出感激之语,小昭提着裙摆俏皮的眨着眼睛又说道:“看大小姐那么惦念着你的份上,你是不是该作首诗好好夸一夸我们大小姐呀。”
“作诗?作什么诗歌?”秦天明一呆,忽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小昭掐腰哼道:“你昨日在一炷香的功夫内就给那大梁名姬作了一首什么北国风光又万里雪飘的诗,怎么今日就装傻了呢?”
秦天明愕道:“你这小丫头是如何知道的?”
小昭还没来得及搭话,白清秋却忍不住轻声道:“昨日醉仙楼,你一诗已经震动了整个大梁城,如今这大梁城的各路才子对你可是议论纷纷,崇拜你者恨不得现在就登门拜访,而那些信奉孔孟学说的儒者听你语出嘲弄不敬他们的先师,都愤愤不平的要找你理论呢。”
秦天明见白清秋忽然眉飞色舞,浅笑嫣然,眼神中又带着根本隐藏不住的喜悦和自豪,他心神一荡,不由道:“那都是为了咱白家少交十年的税胡编出口说出来的,大小姐切勿当真,何况我对先圣孔老夫子也是满心崇敬,昨日之言只是有感而发,并非无意冒犯。”
白清秋含笑摇头道:“我又不是孔学信徒,你敬与不敬那孔圣人又与我有何关系?真正要感谢你的还是那不交的几年税款,如今正值我白家崛起之时,若是能不交税款,那崛起之路自然要少走许多的弯路呢。”
秦天明笑着应道:“这都是我一个白家家将该做的事。”
一旁的小昭撅起嘴,有些不满道:“喂,别想转移话题避开我的话呢,你既能一炷香就给大梁名姬邱己心作了那首万人传唱的好诗,那也得给我家小姐作一个,姓邱的是大梁三大美人,我小姐也是,凭啥她就有诗我小姐就不曾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