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时代的屋舍虽阔但却不高,多是平房距离地面也就是几米的距离,这样的高度对在二十一世纪高楼大厦穿梭攀爬惯了的秦天明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借着树枝的助力,踏着屋檐,很快就来到了城东白奎大院外的一座枯井边。
按照安腾的说法,白奎大宅地下的密道留有许多的出入口,其中一条就在大院外的一口枯井中,那枯井夏季积满水,到了冬天便干涸了,正好方便秦天明顺着光滑的井壁悄无生气的下到井中间,在距离井底约有两丈的位置,果真看到了一条幽深的长道凿在井壁中间通向白奎大院的方向。
抹黑沿着地道向前走了大概有半柱香的功夫,秦天明估摸着大致来到了白奎大院的正中心,他摸出火折子点燃放出微光,正巧看见眼前出现十多阶打磨光滑的石阶,巡着石阶向上看是一顶装着铜把手的木板,木板有缝,他眯着眼睛透着缝隙看到的是乌黑一片。
头顶应该是某个卧室,这间屋连着密道,说明这间屋子的主人知道密道的位置,更随时准备仗着密道逃命,所以这间屋的主人很有可能就是白奎!
秦天明按住兴奋,抓着铜环木门向一侧推起,木板由齿轮结合滑动顺利,他接着便像轻鸟般跃出密道,轻轻的落在地面,垫着棉花的皮靴不发出一丝动静,重新拉上木板,眯着眼睛往四周瞧去。
透着火折子熹微的光芒,秦天明看到这是个陈设华丽的房间,他刚才跃上来的脚底吓着踩着的地方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木床,那木床没有帷幔布帘,只有华贵的皮毛绸毯覆盖其上,足够一男数女在上面滚几个来回,皮毯下便是密道的位置,周遭有几个大柜箱子,还有雕饰精美镶着金边的武器架炭火盆书案之类的摆设。
秦天明暗衬:这屋看摆设应该是个男人居住之处,住的即便不是白奎本人,也当是白奎家里重要的人,或者是他儿子之类的,不管是白奎还是他的子嗣,这屋子肯定藏着价值连城的宝贝。
这些家产原都属于白清秋,都是被白奎那不要脸的强占了去,他此番前来虽是干了佛爷的老本行,心中可是却没有一丝愧疚之感。
就像他之前做小偷,偷的目标一般都是大腹便便抱着小三的大老板,得手之后一半用来挥霍,一半要么送给满街的乞丐要么直接捐了。
小偷这行,终究是伤天害理,所以平日里更要多积阴德。
只是秦天明一直有个理念,不义之财,盗了便盗了,那是劫富济贫,坦坦荡荡。
秦天明无暇多想,轻步转向屋角堆放的几个箱子,拔出一根事先备好藏在袖口的铁丝,伸入战国锁闸之中,捣鼓两三下,比后世简单太多的铜锁咖嚓两声立开。
拉开箱子,一阵亮堂的金光在他眼前一闪而过,秦天明定睛去看不由倒抽一口冷气,箱子里竟满满码放着数不清多少根金条一层层的叠着,金光闪闪。
金条是好东西,就是忒沉。
秦天明就算铆足了劲也偷不走多少金条了,他强忍住抓起金条塞到裤裆里的冲动,继续移动铁丝三下五除二便将其余的几个箱子一一打开。
其中两个箱子是透亮玉器和润泽的珍珠,还有一个箱子装的满满的都是木简,那木简应是债券或者产权之类的凭证,最值钱的应该是这些债券凭证,只是秦天明知道这些东西就算拿了也不能变现,而且很容易暴露身份,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抖开一个麻布袋子,抓起玉器珠宝一股脑塞的满满当当。
装满了袋子,再装进袖口和腰兜,实在是没地方装珠宝了,秦天明又瞅见屋间的案几上放着个四四方方檀木盒子,看着好像很值钱的样子,他当仁不让的一并踹到怀里。
大功告成!
事情的进展比秦天明想象中要顺利太多,他压根就没遇到什么敌人,甚至都没看到任何一个白奎的手下,只是沿着地道摸上来轻轻松松的就装满了一大袋珠宝玉器,虽然秦天明对这个时代的物价水平不太熟悉,但他用脚丫子想也知道他背后这一大袋子宝贝随便拿出十个八个来就足以顶北郊农田的粮租。
秦天明偷了个盆满钵满,正要原路返回,突然间,门外刹时响起一阵稀疏的脚步声,接着便有两个红灯笼到屋门前,停了脚步,吱嘎呀呀推着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