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秦天明正在屋中,转身跳到床上移开木板进入密道显然已经来不及了,眼看门缝越来越大,他甚至都能看到红灯笼映下的灯光,急中生智的他立即吹灭火折,接着猛一咬牙迅速闪身躲在的门板后面,待木门推开正巧将他挤在门后。
两个身材匀称的俏婢走进屋来,其中一人点了屋中的蜡烛,本来漆黑的屋子顿时洒下一层金光,好在这时代没有电灯,蜡烛的光芒只能照亮一小片区域,再加上秦天明是躲在门板后的黑暗处,婢女进来之后便忙着收拾屋子整理床铺,倒也没想到就在她们臀后一仗不到的距离竟有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正瞪着眼珠子盯着她俩。
秦天明暗暗叫苦,如今他是一动不敢动,只想等这俩侍女收拾完屋子赶紧离开,然后他好干净脚底抹油开溜,只是这俩婢女像是一点也不着急,慢斯条理的掸着褥子,竟还低声聊了起来。
“快瞧,咱家老爷床可真大。”
“嘻嘻嘻,春枝,你老是看老爷的床作甚,莫非你是发情了?等老爷喝完六十大寿的寿酒,你直接侍寝得了,咱姐妹姿色虽比不上泡枣的婉夫人,但也是该凸凸该翘翘,就以老爷那好色劲,喝了酒肯定毛手毛脚呢。”
被称作春枝的婢女身子一颤,显然是动了想要勾搭上老爷一夜之间飞上枝头变凤凰过上好日子的心思,边上的侍女见状忍不住咯咯娇笑:“呀,你这骚蹄子还真脸红了,说不定今晚上婉夫人喝多了,老爷还真让你侍寝呢,趁着今天老爷喝多你可得好好把握机会,这几日若不是姐姐我来了月事,这等好事还不轮不到你呢。”
“呀!夏枝姐!可不许乱说,被婉夫人听到,小心挨鞭子。”春枝有心无胆,勉强压住内心的悸动颠声道:“今夜老爷肯定是要婉夫人侍寝的,咱们可没那机会......”
“哼,那可不一定。”奔放的夏枝神神秘秘的靠到春枝耳边,小声笑道:“你又不是第一天来白家,当知道咱家老爷每隔五日便要吃她一回蜜枣的,我数来距离上次吃枣已过去了五日,今天肯定又要让她泡枣吃呢。”
这俩荡侍女虽是有意压低声音,可由于距离太近,她们俩说的话全被秦天明听了个清楚,若是搁在往日,以他吊儿郎当的性格定要凑过去听一听这香艳的白府八卦,可此时他情况紧急,随时有丧命的危险,心中没有一点邪念,只想这俩妮子铺完床赶紧走。
苦等之下,春枝和夏枝总算忙完了,分不清是春枝还是夏枝从床上坐了起来,吹熄了蜡烛,两人挽着手拎着灯笼去了,待到房门重新掩上,躲在门口的秦天明长出一口大气的同时不再迟疑,蹑足瞬步跳到床上,正准备重新掀开木板逃出升天,背后居然又响起一阵轻飘的脚步声以及伴随而来的推门声。
秦天明刚落下的汗毛刷的一下又战栗了起来。
只是这一次,秦天明的境况更加的紧急。
刚才的秦天明尚且有时间移步躲在门口避开那俩侍女的视线,如今他直挺挺的站在床上,要想重新躲在门口显然已经来不及,拉开木板肯定需要一些时间,门外脚步声倏忽而至,若是强行拉木门如地道,八成还不等他拉开木板就会被人逮个正着。
急中生智之下,秦天明再无选择,顺手拉起床上厚实的毛毯盖在自己身上,他将身躯顺势躺平紧紧贴在床板上,尽量收紧小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同时,大脑飞快旋转盘算着,若来人是白奎,他只能把他打晕之后再从地道逃走,若是打不晕他就将他挟持了,可如此一来势必暴露位置陷入危机。
正在秦天明心乱如麻的时候,软塌微微一凹,有人坐了上来,臀下距离他的左臂只有一拳之遥。
秦天明鼻子尖,清晰的嗅到了浓烈的酒味,伴着酒味的,竟还有一丝让人醉心的胭脂香味。
秦天明有点放下心来,男人应该是不会涂抹胭脂的,看来到这屋子里的并不是白奎本人,应该是她的某个侍妾。
刚才那俩侍婢说白奎今日过大寿,想必是他的某个美妾喝了些醇酒,先一步溜到他的房间先把自己剥光了藏在被褥里给寿星老白奎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