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物符的价值不言而喻,绝大部分的修士行走江湖大半辈子,甚至还是头一会亲眼目睹此物的真容,当拍卖开始的话音从老者沙哑的嗓音里冒出,众人便在无迟疑,一口口压箱底的价码,纷纷报价而出。
“三百一十贯”
“我出四百贯十里铜钱。”
“五百八十”
在场人眼热之人,当即激烈争夺起来,很快将价格推到了七百贯十里铜钱的价格。
“八百!”一个有些慵懒的声音响起,却是从三层一个包厢传出,直接加了一百。
看不清楚那人面貌,只能依稀听出是一位老者,带着浓郁的域外口音。
先前那个出了五百八十贯的乃是同在二楼的一名中年儒生,其怔了一下后,咬牙加价:“我出八百九十贯!”
“九百!”那个慵懒老者声音似乎有些不耐,冷冷报出,似乎若有人再加价,他不介意将价格抬至一千的。
众人为之一怔,不由咧了咧嘴,财大气粗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九百贯已然属于天价,若是再高,或许在场修士中还有人能出的起,可是估计要变卖自己压箱底的保命宝物,方能凑出。
如此便有些舍本逐末了,故而,不少人都面露迟疑。
白山水这一边,众人财力有限,孤云道报过两次价码,不过停留在五百贯之前,如今听见那纳物符已经推高到九百贯,不禁微微摇头目光闪烁,一副艳羡的表情。江心与和尚倒是略显理智,尽管面上有些亢奋而泛起的红晕,不过却一直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欲望。
至于白山水,没人会认为他会参与竞拍,也就没人关注他此刻闪烁不定的表情。
所以,当少年人眼神由闪烁变成坚定,最后猛地脸庞一抽动,手掌紧紧握了,然后尽量保持平静的报出,“一千贯十里铜钱”的时候,周遭的修士全部愕然侧头,望向这位青衣少年。
白山水目光凝神楼下的拍卖台,心中已有决断,此刻面上不漏丝毫痕迹。
哪怕身旁的江心同样以一种看怪物的眼神望着他,仍是头也不偏。
“一千贯!少年,你可别当拍卖会是过家家。”一个声音从三层传出,仍然是那位慵懒语气的老者,只是此刻一口不算流利的官话,颇为尖锐。
此话一出,不少修士看向少年的目光里带着存疑,有的甚至挖苦嘲笑他不知道天高地厚。
白山水脸色一沉,“出价便出价,何须聒噪!我亦未曾怀疑你能不能出的起九百贯,你也无需惦记在下是否有资格拿的出!”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一怔,确实,不管这少年出不出的起,自有拍卖会核查,如今反正自己是掏不出如此巨贯,不如以看热闹的心思,骑驴看唱本便是。
“一千一百贯!”三楼那老者声音停顿了一下,旋即便又一口加价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