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知道他是谁。以后只要听我的吩咐就行了。把她带出去,你也可以回去了。”主持人颇为傲慢地说。
玛丽站起身,略有不舍地离开了。
“我得提醒下你,主人喜欢嘴严的人。那些嘴巴不严的人,我可是从来再没有见到过。”主持人意味深长地说完转身走了。
又被蒙上眼睛的尼奥坐着马车,如同来时一样,马车依旧左转又右转,终于停在了上车的地方。
“你可以去找老约翰了。剩下的事情他会告诉你接下来该怎么做的。”守卫说完上了马车,消失在了远处的路口。
上午显然并不是去酒馆的最佳时间,酒馆内除了老约翰和伙计外并没有别人。
尼奥推门而入,径直走向老约翰。
老约翰亲自递给尼奥一杯酒后,不慌不忙地将一个钱袋从吧台下拿了出来。解开绳子,露出了闪着光的金币。
“按照约定的,这八枚金币是你的。”老约翰一个一个地数出金币,整齐地摆成一排,“是该给你讲讲规矩的时候了,千万别做什么傻事,否则会发生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见尼奥点了点头,老约翰接着说下去,“绝对不能对外泄漏格斗场的事情,哪怕只有半个字,也会惹上杀身之祸。”
尼奥喝了口自己手中的酒,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记住了老约翰说的话。
“很好,这样才能让你和我都不会惹到任何的麻烦。”老约翰继续说,“按照以前的规矩,每个战胜十场的人都会相互战斗,而胜利者则会被格斗场主人收为自己的门徒。”
“那也就是说我会见到那神秘的格斗场主人?”尼奥装作随意地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
“难道你之前从没有人被收为门徒?”
“当然有,只是他们并不会再来见我,而是胜利后直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无影无踪?”尼奥疑惑地问。
“是的。在城里我再也没见过他们。”
“那为什么主持人让我回来找你?”尼奥不解地问。
“也许是觉得你只胜一场,或者也许是觉得你有些不同。”
老约翰的话如醍醐灌顶,尼奥在心中暗自自责自己过于大意,以后的行事一定要符合现在自己的身份,而不是过去的那个帕拉蒂斯城的尼奥。
也许是昨晚自己和以往的格斗士太过于不同,才会让那神秘的主人对自己有所顾虑。
“那我可以走了吗?”尼奥将金币都放进自己口袋后说。
“给你一个忠告,不要想私自离开帝都,整个城里都有他们的耳目。”
“哦?”
见尼奥脸上怀疑的神色,老约翰不紧不慢地说:“你是住在那个赌棍强尼的旅馆8号房间吧。”
尼奥显然一惊,没想到自己已经暴露了行踪。“好的,我知道了。所以只要他们想找我,随时都会找到我是吗?”
“是的,一旦开始,就没有办法活着退出。”老约翰无奈地说完将手中的酒一口喝了下去。尼奥分辨不清老约翰到底是在感叹着他还是自己的命运。
走出酒馆,虽然外面太阳挂在半空,但是尼奥却仍旧感到阵阵寒意,四周仿佛总有眼睛在盯着自己。
尼奥环顾下四周,过往的人的表情都很自然,但是他却始终有种被监视的感觉。尼奥对于自己的感觉很自信,而他此时正需要的就是一双盯着自己的眼睛,亲眼看到自己如何和那些格斗士一样,以此来打消那神秘的格斗场主人的疑虑。
尼奥径直来到了赌馆。
赌馆里人声鼎沸,尼奥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下。
那种被监视的感觉突然没了,尼奥不敢轻易四下张望,也许是赌馆内人数众多,那双神秘的眼睛一时找不到自己。
“你们哪个桌赌得最大?”尼奥想出了一个办法能让那双神秘眼睛迅速看到自己。
众人瞧着衣着破烂的尼奥,如此落魄的人,竟然还敢要求上赌注最高的桌子,这显然在他们眼中是个笑话。
众人纷纷嘲笑起尼奥。
“你还没醒吧!”
“你自己作赌注嘛?”
赌馆内的士兵也注意到了这里,悄悄地靠紧了过来,以防止可能出现的斗殴。
尼奥并没理会那些嘲笑,而是当着众人的面,将自己口袋里的金币拿了出来,倒在了面前的赌桌上,围观的人眼前一亮,长大了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谁都没想到这么落魄的人,竟然会有足足八枚金币,若不是赌馆内有士兵把守,恐怕尼奥早要淹没在这群盯着金币眼睛发着光的人海中了。
这显然让赌馆的老板有些措手不及,因为在西区的赌馆,从来还没有人能掏出一枚金币来赌,但凡能出得起如此大赌注的人,一般都去了环境和治安更加好的东区赌馆。
赌馆老板终究是见多识广之人,他示意赌馆的守卫带在原地,自己走到了尼奥面前。
“尊敬的先生,想必您一定是第一次来光顾我们的赌馆。我们赌馆很少有像您这样出手阔绰的人,为了让您玩得尽兴,不如让我派人送您去东区的赌馆如何?”
“那地方我不喜欢。”尼奥故意不看赌馆老板,而左右环顾地说。
“给这位客人兑换下钱。”赌馆老板对伙计说。
“不用换,我就赌金币。”
赌馆又是鸦雀无声,显然没有人会陪尼奥上赌桌,他们加起来恐怕也不够兑换一枚金币。
“先生,东区赌馆有这么大的赌注,在我们这儿可没有。”赌馆老板看出尼奥是存心为难自己,语气也冷了下来。
“那我就和你赌!”
“看来今天我是非得和你赌一场了。”
“少废话。”说着尼奥将一枚金币拍在了桌子上。
“那开始吧,你想怎么赌?”赌馆老板冷笑了一下。
“比大小。”
“好。”
赌馆的伙计拿来了两个装着三个骰子的木筒,分别放在他们两个人的面前。
赌馆老板将木筒拿在手里,脸上的表情却分明像是遇到老朋友一般。能作为赌馆的老板,显然并非普通人。
两个人同时摇了起来,随着骰子在木筒里传出的声音越来越小,围观的人都摒住了呼吸,毕竟这是西区赌馆中从未有过的赌注,甚至他们当中有的人这一生也从未如此近距离看过这么多的金币。
那种被盯着的感觉越加强力起来,显然尼奥的目的已经完全达到了。
“开吧。”赌馆的老板胸有成竹地看着尼奥。
尼奥并不在意自己的输赢,他先将木筒拿开,骰子点数却让尼奥很意外,竟然是三个五。尼奥并没有犹豫,做出了任何一个赌徒都会做出的决定,将自己所有的金币都扔到了赌桌上。
“先生,轮到我开。”
“等,等,那个,那个,我拿回来一个吧。万一输了,我还有的钱花。”尼奥故作无赖地说。
赌馆老板对于尼奥这样的赌徒早就见得多了,知道唯一不让他继续给自己找麻烦的办法就是把他放在赌桌上的钱赢光。他颇为自信地打开了木筒,骰子的三个面都是六。
赌馆老板赢得很干脆。
输了钱的尼奥在赌馆中人议论和感叹中灰头土脸地走出了赌馆,心里却忐忑不安,他不确定自己所做的是否真的能起作用。
尼奥的猜测并没有错。神秘的格斗场主人确实正在猜测尼奥的身份。显然他的门徒,多是贪财、好色或者两者都占的人,对于像尼奥这样的人,显然让格斗场主人充满了疑心。
“主人,他在西区赌馆输了七个金币”。在尼奥面前冰冷的主持人,在神秘的格斗场主人面前却是满脸堆笑。
“知道了。”
尼奥的身手显然引起了格斗场神秘主人的极大兴趣,若是这个人为自己所用,那么自己的计划一定会更加有把握。
“还要仔细留意他。我总感觉这个人有些东西是我们不知道的。”阅人无数的神秘格斗场主人显然更加相信自己的直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