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人自然懂得要趁着商品行情最佳的机会果断出手,至于黑齿常之是否会回头找他麻烦,萧三郎现在还时间去想那个问题。
但有一点,在没拍照没录像的情况,谁可以证明他们之间有过这么一次交易。如果黑齿常之来找麻烦,他就反咬一口,就说那斗鸡是他强抢而去的。
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当萧三郎正在算计猛将虎子时,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在敌人的算计之内。
当他有所察觉时,已经晚了。
这时他已经走进了一条曲巷,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对手不是贼人,也不是街头无赖,而是公服佩刀的衙役。
“拿下!”
为首那个长了张马脸的瘦长个男子,向众衙役一挥手,一声断喝。
事发突然,还没等萧三郎高清状况,他的双手已被结结实实地反绑在身后,被推上了马车。
到了长安县衙公堂上,他才知道暗算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吴冲。
萧三郎觉得有点疏忽大意了,那吴冲岂是正人君子,现在把他的宝贝斗鸡给弄死了,他会轻易放过自己?
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太大意了!
但现在悔之晚矣,吴冲做为诉主,当堂控告他破坏他人姻缘,而且人证、物证俱在。
物证就是他送给柳玉娘的那副画像,人证就是柳遇春。
“柳遇春,好你个臭小子!你明知我是你姐是真心实意的,竟然把你姐往火坑里推,你以为姓吴的会真心对待你姐么?”
萧清怒了,像老虎一样瞪视着对面的柳遇春,若不是被两个衙役按住,他非冲上去踹那小子一顿。
这小混蛋简直不是东西!平时好吃懒做,若不是他姐勤劳,他能天天睡到日上三竿。同父异母,那也是跟你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姐!
“萧清,你还有何话说?”上面据案而坐的中年男子,并非是长安县的县令,而是长安县六个县尉之一的司户尉苟同。
此人长得獐头鼠目,左脸上一颗花生米大的黑痣,上面扎撒着几根黑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萧清脑子有点乱,无法作答,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这些都是事实。如果柳遇春不吃里扒外高发,他和玉娘的事不可能为外人所知。
以前没把他当回事,也没刻意防他,这小混蛋想必是被吴冲那孙子收买了。这事儿八成也是吴冲那小子设下的陷阱。
“萧清,本官再问你一句,”那苟同一拍桌案,厉声喝道,“你还有何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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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大人,我与柳玉娘原本情意相投,若不是柳家主母贪慕荣华,把女儿许了吴家,我和玉娘岂会落到今日这种地步?请大人明察!”
事发太突然了,萧清没有任何思想准备,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陈述实情,以博判官的同情。
没想到这番话正中吴冲和那狗官的吓坏,苟同抬手拈着鼠须,嘿嘿笑道:“萧清,如此说来,你这是承认私通柳家小娘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