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赵文镭显然还想争辩,却已经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
“滚!”
凛寒松开手,赵文镭的脑袋又撞到了树上,撞得他眼冒金星。可他哪还敢在凛寒面前再要什么公道?反倒庆幸的像是被刚刚赦免了死罪的死刑犯,一溜烟就跑没了影儿。
“你没事吧?”凛寒微微侧过头,完美的轮廓像是雕刻师笔下精心雕琢过的白玉。
“我没事,谢谢你。”虞芷宁抚着胸口,依旧惊魂未定。
“不用。你现在暂时还是我的未婚妻,我帮你是应该的。赶快回去把衣服换了,这个样子,像什么话。”凛寒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帕,揩了揩不知道是厮打时候擦伤流出的血还是从赵文镭身上蹭到的血,接着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迷人的声音像是被刻录典藏的老唱片:“路安,终止一切和赵氏的合作。”
“什么?全部终止?可是还有很多合同是要付违约金的,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电话那端的人显然对凛寒的这个决定十分意外。
“没事,就按我说的做。赵氏没了我们的融资撑不了多久,就算我们付了违约金,亏损的也依旧是他们。”
“是。”
凛寒挂断电话,理了理领口,大步朝前走。
他走出几步,脚步却不听使唤的停下了,回过头,又看了一眼那个扶着树干才能勉强站稳的女孩。看得出,她依旧很害怕,怕到连肩膀都在微微战栗,可眼角却偏偏没有泪。
他让她回去换衣服,可满堂的宾客,她这个样子又能到哪儿去?
到底还是不忍心。
凛寒折回去,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跟我走。”
为了避免虞芷宁的窘态被人撞见,凛寒没有吩咐接待把车开到门口,而是带着虞芷宁来到地下车库。上车的时候,凛寒如往常一般随手拉开车门,将右手挡在车沿,示意虞芷宁上车。于是虞芷宁伸出的右手就这样僵在了半空,侧过头看了凛寒一眼,目光里是礼貌的谢意,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感动。
她还姓虞,也还是虞小姐,只是再也没有人可以让她享用属于虞小姐的待遇,而现在,面前的这个男人却一如既往的给予着她温暖,她如何不感激?又如何不感动?
凛寒关上车门,绕到另一侧,自己也坐进车里,微微拧动钥匙,玛莎拉蒂的引擎声像是低沉的摇滚乐,音符跨越了半个城市,终于稳稳的停在一栋别墅前。
“到了。”凛寒淡淡开口,顿了顿,又补上一句:“我的私人别墅,不会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