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尖叫划破了斑斓的夜。
斯蒂文大酒店里,穿着裁剪精致的燕尾服的男人,擎着酒杯的手微微颤了颤。接着,和对面相谈甚欢的男子相视一笑,和着高雅的交响乐,把这欢愉场本就该有的谈笑风生,还给了这场歌舞升平的宴饮。
今晚,市的夜空格外好看,像是深蓝色的幕布,缀着星星点点的璀璨宝石,在月光皎洁的照耀下,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这样的夜,不由得让人心情愉悦,甚至有一种在月光下翩翩起舞的冲动。
而刚好有人乐成人美,设宴将是各个领域有头有脸的精英都聚集到了一起,来宾们每个人的手中都擎着一杯剔透的酒,互相交换着名片、大谈经营之道,觥筹交错,把酒言欢,也算没有辜负这个难得一遇的璀璨的夜晚。
既然是宴饮,那么对酒当歌,自然是最重要的事,其它所有的麻烦,都应该被抛在脑后。
更何况,是一个已经被这个圈子开除掉的人的麻烦。
“你别过来!”斯蒂文大酒店的后花园里,一个女孩瑟缩在墙角,手里紧握着一截柳枝,声嘶力竭的大喊着。
她的白裙染上了污渍,精心打理过的柔顺长发也乱糟糟的缠作一团,因为害怕,嘴唇微微有些发抖,可尽管如此,女孩周身却还是散发着一种沉静的美,深黑色的瞳仁里似是藏着一丝倔强,让人移不开视线,且愈加的想要去征服。
“你别过来!赵先生,你在这样我可要喊人了,请你自重!”女孩胡乱的挥舞着手中的柳枝,希望自己的立正言辞,能唤醒面前男人的一点点良知。
“喊人,好啊,你喊啊!你刚才又不是没喊过,要是来人早就来了。你现在就是喊破喉咙也没有用。”
男人嬉皮笑脸的大声嚷着,嘲讽和无饜纠缠在一起,将那张脸扭曲得阴森可怖。
“好好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吧虞芷宁!你还以为你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虞家小姐呢?我赵某就好心提醒你一下,真正的虞小姐,已经换人了。你现在啊,什么都没有了,也就只有我赵某,不趋炎附势,还有功夫在这里陪你,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虞芷宁握着柳枝的手僵了一下,没错,赵文镭说的没错,她的确已经不是虞家的小姐了。
就在刚刚,那个她叫了二十年的爸爸,手握着话筒,亲自昭告了市所有的商业名流:从今天起,林梦琪才是虞家真正的小姐,虞家所有的财产,日后都将由林梦琪来继承,而虞芷宁与虞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念在其亲生父母已故,又在虞家长大的份上,继续寄养在虞家,待毕业后离开,无继承财产的权利。
趁虞芷宁发愣的空档,赵文镭忙扑了上去,想要舔吻她的脖颈。虞芷宁内心一阵恶心,慌乱中,一巴掌用力扇在了赵文镭的脸上。
赵文镭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手探了下刚刚被虞芷宁指尖划破的皮肤。疼痛和鲜血让他兽性大发,像是一头深夜捕猎的豺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