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庆杰为晋阳驸马,晋阳自当为妻,若是你要强求,朕也不小气,给你个平妻的名分,但是朕的驸马府中只能有一个妻子,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小女子明白,但我清河崔氏诗书传家,断不能有为妾的女子。”崔莹莹坚决的说道。
“好,常凃上鸩酒。”李二陛下脸色一沉,“只要你喝下鸩酒,朕立即下旨为你赐婚,全你崔氏名节。”
“不能喝,”苏庆杰看着崔莹莹毫不犹豫的端起鸩酒,连忙出声阻止,但是崔莹莹充耳不闻,一饮而尽,面色一白,苦笑着对苏庆杰低声说道:“小女子生为崔氏子女,就应当为崔氏的名节付出,只是可惜莹莹有幸遇到敢为莹莹赴死的公子,却没有福分能陪着公子。”
“御医,快叫御医。”苏庆杰瞬间慌了,冲上去抱着崔莹莹,冲着殿外喊道。
“慌什么,又不是真的鸩酒,只是一杯醋而已。”李二陛下郁闷的看着崔莹莹,按照李二陛下的本意是崔莹莹不敢喝,然后顺势自己让她为妾,这样她就不会以后与晋阳争宠,即使晋阳的性格比较懦弱也不会手欺负。李二陛下的小算盘打的挺好,但是没想到崔莹莹如此的贞烈。
“请陛下魏小女子赐婚。”崔莹莹感觉自己身体没有什么不适,随后屈身下拜温和的请求李二陛下赐婚。
“赐婚崔莹莹与苏庆杰,特许崔莹莹为平妻。常凃拟旨。”李二陛下的脸黑如锅底,但还是强忍着不快为两人赐婚,就是语气不怎么好就是了。
“苏家小子,私下里相许终身是为欺君,按罪当诛。念你年幼无知,你在这个大殿上作一首诗朕就再也不追究了,曹子建可以七步成诗,朕也不为难你,九步之内就算你过关。不然就去掖庭抄书吧。”李二陛下不好意思为难崔莹莹一个女孩,于是苏庆杰就成了李二陛下的出气筒。
听到李二陛下的话,朝堂上的一众大佬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李二陛下这是铁了心的要罚苏庆杰啊,不说九步,就是九十步这个朝堂上也有大部分人作不出来,更别说一个没读过几天书的小娃子了。
苏庆杰以为李二陛下要如何惩罚自己呢,但是一听到李二陛下的要求顿时笑了:“小子遵旨。”
李二陛下一看苏庆杰怪异的笑容,心中一阵别扭。“既然少年人喜欢风花雪月之事,那就以风花雪月为题吧。”顾不得看庭下一众大臣怪异的眼神,李二陛下淡淡的说道,丝毫没有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程咬金默默的为苏庆杰擦了一把冷汗,九步成诗难不难,难,自古及今也就曹子建一个人而已,现在又在这个基础上加了一个限制,以风花雪月为题,呢嘛虽然俺老程读书少,但是俺老程不傻啊,这尼玛明摆着要罚苏庆杰啊。“陛下,俺老程以为啊着九步有些不精确啊,要是他站着不走怎么办?要不改成一炷香把。”
“程知节一语中的啊。”李二陛下是笑非笑的看了看程咬金,程咬金傻笑以对,李二陛下无奈的转过了头。“准。”
“多谢程伯伯好意,不过就写诗嘛,小子还没怕过,”苏庆杰自信的看了看周围的人:“敢问陛下是不是只准写一首。”
“哦,你小子能写几首写几首,写多了朕还有奖。”李二陛下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笑呵呵的说道。
“那小子开始了,”苏庆杰整整衣袍,一步踏出:“风是穿山过水拂面而来,花是零落成泥常开不败。雪是日出消融檐上落白,月是咫尺天涯千秋万载。”一句话惊得满殿人全部站起。紧接着苏庆杰又是一步踏出:“风是自息自生扰袖弄摆,花是摇乱玉彩沾衣未摘。雪是眉心微凉华发皑皑,月是移走寂空星云中埋。”
再次踏出一步:“风是清歌不歇吹彻高台,花是折枝粉黛绽诗三百。雪是积帐饰晴雕弓懒开,月是良宵清光此夜难再。”
再进一步:“风是盾持缨动烽烟萦带,花是血溅五步抽尸踏骸。雪是尤及马革纷扬棺盖,月是寡言史官心思弗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