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家的会客大厅,白书琪再次见到了惠长卿。
从被爷爷的人叫过来后,他便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上座的人,也不敢出声,如同一只待宰羔羊般忐忑。
也许,初见时白书琪还对惠长卿心存一些妄想,但几次相处他就知道,自己在此人眼中如同蝼蚁般渺小,更可怕的是,他一时鬼迷心窍,大大地得罪了对方。
“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让你为我办件事。”惠长卿开门见山,声音低沉。
白书琪一呆,抬起头来,在确认惠长卿的话后,甚至有些受宠若惊。
“还不答应下来,好为你的所作所为赎罪!”
白家老太爷喝道,心里头狂喜,他看到的是自家被重用的机会,而丝毫没有考虑到,这个任务,会不会对自己的外孙的人身安全有何影响。
“惠,惠大人请说。”白书琪吓了一跳,不敢怠慢。
惠长卿冷冷瞧着他,将对方看得又忐忑起来。
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确实有些姿色,只是那看起来像是被人虐待了一样,没有半点男子气概,微微佝偻着的身体,远远看去,有些单纯可怜。
惠长卿将他的事情说了出来。
白书琪瞪圆了眼睛。
“在此之前,我会找人让你学习他的言谈举止……”
……
沈慕渊将手里的药碗递回到绯儿的手上,后者圆圆的脸蛋总是那么红扑扑的,看着单纯,但与十一比起来,双眼灵动俏丽,多了几分狡黠。
她一直奉凌空的令,将沈慕渊看得死死的。而面对这样的紧迫盯人,沈慕渊却拿一个总是冲自己傻乐的半大丫头没有办法。
他先前以为这姑娘单纯,还旁敲侧击想要打听些有用的消息,可是几次三番接触下来,他发现这姑娘装傻的本事可不是一般的。
也难怪,偏偏她能被留在凌空的眼皮子底下。
“公子,你这几天气色好多啦。”
沈慕渊抿唇,矜持地点点头。
“要不要出去走走呢?”绯儿笑嘻嘻地建议。
沈慕渊摇摇头。
“那绯儿给公子讲讲这几天江湖发生的事吧?”
沈慕渊一愣,这倒是第一次,先前他试探着问过,两个姑娘一个头摇得像拨浪鼓,另一个顾左右而言他,反正都是一问三不知。
这几日,凌空不见人,似乎忙碌了起来。没了那浓郁得近乎呛人的香味,和变态般的嗓音举止,沈慕渊倒是觉得自在多了,就是任务有些渺茫。
“你去取些米糕来。”
沈慕渊语气淡淡,将她支走。至于消息,呵,哪怕真有消息过来,也是经过过滤的。
“公子稍等,绯儿去去就回。”绯儿福了福身,便捡了托盘和手帕离开了。
等门再被关起,沈慕渊才将袖子里的一个湿透了的染得深黄的绢帕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