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啥哩,再坐会。”王新生、徐幻樱见着这情形,急忙留人。
“不啦,不啦,回去啦。”
杨三汉没有留下来,直勾勾地朝着大门口去啦,寻着路回西店去啦。他这会子没有再唱歌,故意走到小窑的时候咳嗽了一声,想着金玲隔着窗子会给他打个招呼,寻思了半分钟都没吭声,这点似乎才意识到问题啦。
“老婆子,金玲娃刚有到大窑来吗?咋感觉有些不对劲呀?”杨三汉急匆匆地进了大窑,看着正在灶户忙活的巧花,悄悄地问着。
“咋啦些?”巧花还以为出了啥大事情,猛地一个回头,追问着。
“往常我出来进去,小窑都会跟我打招呼,咋今不管我出去还是进来就是不吭气呀,我得罪她了吗?毛病还多得很。”杨三汉往炕上一坐,倒理直气壮地数说着。
“嗯,你可不得罪啦。昨天你到器休屋里都说了些啥话,人都不笨,你抓着人家爸a的软肋往下砸,心里能舒服吗?一路上回来唱着小曲,咋刚才回来不唱啦,到新生家显摆了一翻吗?真不知道你为了个啥,跟新生关系好就关系好,可瞧瞧你外没眉眼iyan的样子,多年都不到人家上头屋,连友群结婚都没去,这会倒为了这建军的事情屁颠屁颠地上去啦,你以为自己占便宜吗?我给你说,人家把你外当二球,这会子觉得不舒服啦,对对的,就要叫娃娃们收拾收拾你,金玲不问你,对对的。”巧花倒没有偏向杨三汉,钉是钉,铆是铆,一通数落。
“哎,这回热心算是过了头……原以为我赢了外能行人,不曾想去了新生家一趟倒也没有啥显摆的,不由地感觉心里面不舒服,亦觉得哪里不对劲,回来才察觉。自家屋里面都不安宁了,我这可瞎忙活啥,要是早听你的话掺和这事弄啥哩。”杨三汉听着巧花说得话,觉得在理,拍着自己的腿叹着气。
“你这人不撞南墙不回头,哪有早知道。昨黑回来我看金玲娃脸色就不对,引了两娃出去话都不多,半夜里我出去关门听见跟书理在叮咚,可不是为了你这老汉干得事。忙活别人家的事情,这会热水烫了猪脚,没烙下好吧。”巧花丝毫没有安慰的意思,自家的老汉自己清楚,继续数落着,“你这几天还是消停点,娃不想跟你说话就不说吧,谁让你做下外失礼的事,人家爸a妈不好过你还想安宁。”
“对啦,对啦,我知道啦……以后再弄这事,我把自己这张嘴给扯了……”杨三汉连连叹着气,抽着旱烟,眉头皱的紧紧的……
正巧这个时候,杨书理从铁厂上回来了,说是放假厂子里面发了点油水给大窑里面送一点。他把东西搁在桌子上,没准备呆,转身准备朝外头走,巧花喊住了自己的儿子。
“书理,别急,妈问你个事情?”巧花走了上来,看着脸色多少有些不好的杨书理,关切地问着。
“咋啦,妈?你说啥事?”杨书理停下了脚步,回头问着。
“昨个,我出去关门,听见你跟金玲叮咚,咋啦些,是不是为了你爸a昨个去器休外事情。”巧花小声地说着,试探着自己的儿子。
“叮咚啥啦?没有,没有……你听差啦……不过话又说回来啦,妈,你咋能叫我爸a上器休屋,他啥身份,跑着跟人家说啥媒,得是饭吃的没地方消化去啦……”杨书理没有直接回应巧花,脸上充满了难色,又没忍住念叨自己爸a几句,着实做下了失礼的事。
“对啦,对啦,你别上火……你爸a外脾气又不是不知道,这会子已经再检讨自己啦……书理,你给金玲好好说说,再不要着气啦,你下回去给上头屋里二老替你爸a道道歉……”巧花一听都知道为了这事,不过事情都出啦,追究算是没有用啦,想着找补的办法。
“行啦,你两别操这心……我出去啦……”两边都是长辈,杨书理亦没有啥办法,索性不想再念叨这些事,推门出去啦。
见着儿子出去了,巧花叹了声气,念叨:“你这老汉子啥时候能改改外毛病……”
听着那话,杨三汉肠子都悔青,坐在炕边边抽着闷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