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德成、王新生一听这话,心早已经掉到凉水盆里面去了,坐在走廊上等,啥影子都没有等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从面前被带着上了车,估摸朝县城公安局去啦。两个人除了叹气,一时半会想不出来什么招数,问派出所的人也没有个准话,无奈之下只能先回去啦。
进了门,见着王新生脸色不好,徐幻樱心里面虚的要命,都不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生怕自己听到啥不好的消息。可那一颗悬在空中的心七上八下的,最终还是开了口:“老头子,建国犯了啥事,严重不严重呀,会被枪毙吗?”
“哎,建国外一天天不务正业,这回算是栽了,倒卖树木算是犯了法,要等着后面的调查、审判,才能知道结果,看这形势罪不小。”王新生叹了一声气,低声说着话,“这事要是让仙凤知道啦,还不知道要弄出啥事来,日子不好过呀。”
“我的妈呀,建国咋折腾出来这事情,现在我们该咋办呀,咱要救娃呀。”徐幻樱拍着自己的腿,那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着。
“救,说得轻巧,咋救。眼睁睁地看着人被带到县公安局去了,打听个消息都能难,更何况撞上人家整顿的风头,建国自己造的孽就要想到这后果。再说啦,我们公安系统连个熟人都没有,就算是想想办法也没有门路。”
“你去西窑问问哥gu,看他有没有办法,他经常给人看风水,门道多兴许会有办法的。”徐幻樱脑子里面高速运转着,这节骨眼上着实没有门路,不知不觉就想到了王春生,“我记得先前县上有个官给自家老妈看坟地,不是开车来接的哥去吗?多少都是人情,好歹是个路数,你去问问吧。”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这就去问问。”王新生心里面愁的很,一听徐幻樱这么一说倒也想起这个茬,麻溜的下炕,直勾勾地出门去了西窑。
进了门,一眼就看到王春生在晒麦子,大声地喊着:“哥,进窑走,有个急事要跟你说说。”
“咋了?”王春生一听这话,放下手里面的耙耙,看着自己弟弟王新生那慌慌张张的样子,一下在就知道有不好的事情,丝毫没有耽搁,一道进了窑洞。
“哥,建国出事啦,叫人家公安局逮了,说是非法倒卖树木,人已经送到县城去了。”王新生一进窑门,拉着自家哥王春生嘀咕着说话。
“啥?这么大的事情?啥时候发生的?”听说建国出事啦,王春生震惊得很,诧异地看着王新生,问着。
“刚刚发生的,我跟杨德成这前脚才从西故派出所回来,眼睁睁地看着建国被送上警车,连一句话都没说上。哥,你这有没有门道,帮忙打听打听建国这倒底是啥情况呀?会不会被枪毙?要是坐牢要多久?”王新生心里面着急的很,拉着王春生就是一阵追问。
“啥?建国是跟杨山林一起出的事吗?早说让你们管着些,就是不管,这下子出事了吧。”王春生摇着头,不由得抱怨了几句,“这事情一时半会也不好说,我也不认识公安系统的人,倒是可以托托关系打听打听消息,不过能不能打听到也不知道。”
“建国外娃你又不是不知道,成天在外面胡倒腾,管也管不住,事情出来了又不能不管。经历了这回事,我想着他应该长个教训,要是能平平安安地出来,定会洗心革面做人的。”王新生叹着气,“哥,需要钱跑关系你直说,我不太懂得这些。”
“不急,不急,我明个去趟县城,找找人,试探问问。”
“那成,哥,我先回去让幻樱准备些盘缠,明个跟你一道去。”王新生说着话,下了炕就出窑门,“我这会去趟杨德成家,看看他屋有啥门路不。”
“去吧。”
第二天一大清早,杨德成去找自己的门路,王新生跟王春生上县城去了,按着之前的记忆找到了那位贵人。有着看坟地的情份,人家应承着帮忙打听打听,不过没在一个系统,会不会有结果人不敢保证。
过了几天,消息传了出来,建国、杨山林倒卖被盗的树木并不知情,没有串通的嫌疑,不过仍然犯了法。流程走完,经过审判,念在初犯,且金额不大,估摸要坐上一段时间的牢,这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