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杨承祖不再叫沈秋梅小姐,似乎在向她表示决心已定,是永不改变的誓言。
在危难中挣扎的沈秋梅,正/处在无奈的迷妄和痛苦之中,还是眼前的杨承祖拉她上了岸。听到他的誓言她相信了,尽管他是案件的原凶,是他把她推下水,又是他伸出援助之手再把拉上岸。现在只有走相信他诺言的这条路。她掏出手帕擦去脸上的泪迹,又走到里间的镜前理理蓬乱的头发,看到遮落在脸上的绺绺黑发,看到她落魄时的灰暗惨景,不由地想到她的未来,难道她的未来只能在他的鼻子底下,听从他的使唤,她不甘心。
“我的未来难道也是……”她对着镜子里那张被残酷的性暴虐折磨过后的面孔,不由得想起自己未来的处境,是否也像这张脸一样要永受他折磨,在凄苦中度日呢?沈秋梅梳理好额前的刘海,端正自己的面孔,又伸出双手梳理好前胸的衣服和下摆走出里间,来到外屋,斜了一眼垂手等待的杨承祖,意思是快开门让她走开,快点离开这间让她做呕的奸房!这时的杨承祖老实的点头哈腰,而心里却是悲喜交加,显露在脸上的却是自恨,现在他是人云易云的顺毛驴,心里有金盆洗手之意,保证不再要她知恩图报,自然脸上也没了专制独享的横气,他只是愧疚地忙上前打开了门,刚要礼节地伸手请沈秋梅出门,却发现于飞站在门的外边,他惊愕两眼几乎要瞪出来:“啊!是你于飞,于厂长你有事吗?”
“你屋子里的事发生的还小吗?”于飞冷冷的一笑反问。“我知道你尴尬的不知所措,一切败露在这间屋子里,无论你怎么掩盖已经没用了。”意思是只有承认现实,这就是你的获得。
听到是于飞的声音,本来心就没平静的沈秋梅像遇到救命星,跑出去扑到于飞的胸前,呜呜地哭起来!她要哭诉事情的经过,哭诉强压在心里杨承祖的流氓事实,以解除于飞对她的怀疑。她在后悔,为什么没听你的话,的事件就是对我的报复吗?
“不要说了,我已经知道了。”于飞劝慰地为她擦着眼泪。可是却发现杨承祖脸上仍有呕吐的东西,他哼了一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杨厂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希望你做一些解释,但必须实事求是,不能有半点谎言,更不能设骗局。你会做到的。因为你是厂长,一句话,是光明机械厂的权力中心。”
此时的杨承祖知道自己的过失,他低着头在想,是谁让于飞来的呢?难道是小邱邱晓茵!甚是巧合?但是无论是真是假,这种难堪的局面把他脸上的肉都刮净了,可是他又抬起头,扬着脸,满不在乎地狰狞一笑:“什么叫事实?什么是谎言?权力中心没错!铁腕大腕就是我的本来面目。你想打击我吗?想动摇我的基础吗?你要知道,天下是共产党的,当然你也不会忘记,因为你也是共产党人。我就是光明机械厂主沉浮的人!你敢否认?”放你几个胆子,当然这就活是他心里说的。
看着傲气而强硬的杨承祖在这个时候还跟他耍大牌,于飞不由得一阵冷笑,质问:“我现在让你谈的是,在你这间办公室里发生的事,当事人沈秋梅就在现场,这是不容争辩的现实!你能否认的了吗!”
坦然的杨承祖开始是无奈,尤其表现在脸上,而现在,也就半分钟的时间,神态却强硬起来,他摆开两手问:“没发生什么?什么也没发生。沈小姐不是很好吗!她哭了,是因为见到你太激动了,如果是另一个姑娘也会这样照方抓药的。”他的话掩盖的非严实,话的语气又是那样的自然,没有点滴慌乱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