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是听不下去的沈秋梅打断他的话,她冷冷一笑道:“当你想让我当你妻子的时候,你没想到你早就是厚颜无耻,秃光顶的老头子了吗?你的年纪比我父亲还大,老头子身边跟着个女孩子,让旁观者如何判定这之间的关系?我不想把话说得更损,也不想把你的丑恶灵魂摆在桌面上,你自己的事还是由你自己来评价,因为你是厂长,全厂一千多人的眼睛都在看着你!说吧,我等着听呢!”
“你说我有老婆?还有整天缠着我的彭云?我承认,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可是这都不是阻碍我同你结婚的理由,我喜欢你,我爱你,这是你的光荣!”杨承祖理直气壮地说着,然后又傲慢地笑道,“为了你,我要不惜一切代价地得到你,当我和你走在公园里的时候,我搂着你的腰支,你挎着我的胳膊,那将是一种什么滋味!还可以想象,当我搂着你在一张床上,激动地滚在一起的时候……”
“求求你别说了,我要呕吐了!”沈秋梅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恶心,捂着胸口,哇哇地要吐。连连的干呕,使她胃中的食物卡在嗓子眼中间,上不来也下不去,可是胃里还一个劲地往上攻,实在难以招架她的脸憋得通红,抬不起头,也没心神抬头去看杨承祖这张给她招来恶心的脸。她想跑出去,叫于飞救救她这个不该落难但已被杨承祖推向耻辱柱上的、并进行百般污辱的女人。她不是这个老不死的、调戏女人、耍尽流氓、猥亵她人生的杨承祖的所谓情妇,她不可能,而且也永远不会嫁给这个老不死的流氓。
也是机会难得,杨承祖见沈秋梅正处在危难之中,急上前伸手把她搂在怀里:“秋梅,我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如果你现在的状况是我的原因造成的,我承认,我向你道歉,我承认我此前的一切过失。可是秋梅,我是真心实意的爱你,对你的忠诚经得起时间考验。秋梅,亲爱的,请你相信我,我不会像对待彭云那样……”
沈秋梅被杨承祖搂抱着,尽管她在竭力挣脱扭动身子,但由于连连的恶心,胃腔上攻,脑子像被魔爪抓住似的没了心魂,感到她全身的一切都不由她支配,像要死了似的,当她全身感到乏力时,脑海有了清醒。但是又听到杨承祖推心置腹坦诚的劝说,使她已经清醒的大脑和尚未消除的恶心又变本加厉地涌上心头,一时间,胃里像灌进了屎汤子,终于哇哇地吐了出来,而且正吐在杨承祖的头上和脸上,还有前胸。
对杨承祖而言这可真的是喜出往外了,他擦着满脸的喜悦,急说她病了?到医院去看医生?他故作惊慌,知道沈秋梅为什么要吐,但是杨承祖不能就此罢休。他要趁她危难之机,尽情地猥亵她,以满足他许久以来对她的渴望和性需求,于是急不可耐地伸出右手…
此时呕吐中的沈秋梅突然发觉身上不适,霍地站起,瞪大双眼,伸出右手,对着他的脸就是一连几掌。但是杨承祖并没动手,反到又嬉笑地去抱她,亲她,要吻她的脸和嘴。此时的沈秋梅早已急红了眼,她下定决心,不再当那个供销科长,不想再得到他的任何恩惠。即刻打掉他的双手,转身抄起地上的椅子,对着他的脑袋坎去,只听当啷一声,椅子从他的头上滑过,落在后边的窗口上,窗上的玻璃顿时被砸成了碎片。
“把门打开,放我出去!”沈秋梅向他下命令,同时也在威胁,如果不把她放出去就要跟他拼一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