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你能糊涂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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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艺室的人渐渐散去。而于飞并没有走，仍然站在球台角上，看到彭云被杨承祖领走，而且手挽手，步履又那样自如，里里外外都透着恩爱，且有相依为命之感，他不得不想起同他有过爱恋关系的沈秋梅，厂里传出的风言风语，他并不夹在眼里，但是杨承祖同彭云的关魅人的形象，诱惑厂里所有的青年男人，而排在第一位的是杨承祖而不是他于飞，可以说，厂里好看的女孩儿，没有不被杨承祖摸索过的，所谓摸索就是瞬间的爱，明明知道姑娘们不会给他赏这个脸，但是老牛吃嫩草，他又不能不尝这个鲜，这就是他心理，而他的爱就是从抚摸开始，而摸的后边是什么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而沈秋梅不会排除在他的手心之外。

那些传到于飞耳朵里的闲言碎语太多了，他开始不相信，只当耳旁风，可是时间长了，传来的那些耳语又不能都是假的，总觉得是无风不起浪的。而年轻靓丽的沈秋梅风华正茂，正是好高骛远，勇往直前，求知上进的年龄，靠近领导，巴结上司虽然正常，但是对于杨承祖的魔掌，于飞对沈秋梅的爱不得不加着几倍的小心，像小孩子打离离场，于飞对沈秋梅保持一定的距离，无论沈秋梅对他靠的有多近。

这时离着他不太远的沈秋梅向他走来。于飞礼节性地接待，沈秋梅靠近他，握着他的手：你把杨承祖打走了，为什么不给他点面子？于飞皱着眉头问：你对他就这样…但是话没说下去，又改口道：感谢你来见我，你是小姐，是杨承祖的红人，意思是还让说我什么呢！几句话弄的沈秋梅，真是哑子吃黄连有口难言，她站在那里尴尬的像个不相干的外人。

自从他同沈秋梅结识相爱之后，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对待过她，可是现在的于飞突然有一种感觉，是茫然吗？他暗暗摇头，这种感觉或者说是疑惑，在他的心里已经翻腾起好几回了。他怀疑过去沈秋梅的行为，背着他跟杨承祖究竟干了些什么？她的供销科长究竟怎么当成的？杨承祖的好色在厂里是出了名的，也许这是他的生性，是基因，是爹妈给的。但是在女人堆里他能让靓丽女人在他面前献媚，能使财务科长彭云跟他去住宾馆，难道像沈秋梅这样亮丽的年轻小姐就没有跟过他，或者没被他这只腥猫抓在手里玩儿过？他把沈秋梅的到来说成是对她的感谢，而这感谢二字，像冬天的冰，更像下的鹅毛大雪，冷的沈秋梅浑身在打哆嗦！在沈秋梅的心里，他们的愛早就过了感谢这道门坎了。

对于飞冷冰冰的答谢，沈秋梅不仅感到全身冰冷，而且这冰冷是猛然的，毫无预感的，更是莫名其妙的，过去从来没有过的，以致让她大惊小怪，束手无策。尤其称她为小姐，而前边又有谢谢二字。她那颗阴郁的心愈发感到凄苦和悲凉。她问于飞，你怎么了？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这样称乎我？但是于飞不想回答，而是扭头回避，这时的沈秋梅又像猫爪下的老鼠，逮住她先玩儿，玩够了再把她吃掉，当然这种吃不是放在嘴里，而是在嘴里含着，含她身上所有的精美之处，尤其是她的前胸，而那个时候沈秋梅又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异性相吸，而且是精准的。现在她想的不是于飞，而是让她成为合同皇后的杨承祖！

想归想，还是回到现实中来。这时的沈秋梅把椅子轻轻地放在于飞的后边，示意于飞坐下，知道他站的时间大长了，尤其是刚才的激烈活动，费心又费力，坐下来是休息，也好趁机会跟他说会儿话。因为沈秋梅有很多心里话要跟他一吐为快。但是于飞不想跟沈秋梅说什么，而又不能不接受她这片好心，随口说：“谢谢，沈小姐，烦劳您的大驾了，还是你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