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樾真的觉得,自己领了一只小祖宗回来。
不能惹不能打,还得小心伺候着,生怕他受委屈。
“我都还没吃过将军做的饭……”元恒暗示她。
其实,这已经不算是暗示了,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让段樾给他做顿饭。
可让段樾舞刀弄剑、带兵打仗容易,让她做饭,真真是要了她的命了。
“小兔崽子,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老话?”段樾问他。
“将军请说。”
“君子远庖厨!”段樾理直气壮,“这句话的意思呢,就是说,像我这样顶天立地的男人,是要远离厨房的!”
元恒反问她,“那将军知不知道后面一句是什么?”
“管什么后面一句,我只说这一句。”段樾耍赖道。
“后面一句是凡有血气之类弗身践也,但凡有血气的东西都不要亲手去杀它们。所谓君子远庖厨,不过说的是一种不忍杀生的心理状态罢了。
将军真要用这种理由来搪塞我?”元恒蓦地转身,菲薄的唇瓣几乎擦着段樾光洁的额头划过。
少年比段樾高了多半个头,他由上而下看她,让段樾心底无端涌出一股异样的压迫感,莫名觉得呼吸有点困难。
她往后退一步,与元恒拉开距离,气鼓鼓道“小兔崽子,我把你送进学堂,花钱给你找夫子,让你学了一堆东西,你倒好,全用在我身上了,真是厉害死你了!”
“将军,我……”元恒语噎,气势顿时弱了下去,黑亮的眼睛里满是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