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缝师傅被段樾的话逗笑了,不由说道“将军可真疼他,对待自己,还不如对待他用心。”
段樾叹一口气,话却说的带一丝甜意,“没办法,我领回家的小东西,我不疼他,谁疼他呢!”
“天下很少有将军这样善良好心的人了。”裁缝师傅感慨道。
“是吗?”段樾自己都不相信。
她真的一点都不善良好心,恰恰相反,她双手沾满了鲜血。
裁缝师傅语气坚定,“当然,很多父母对待自己亲生的孩子还又打又骂的,根本不把自己的亲生孩子当人看,更不用说领回家的,没有血缘这层关系在的了。”
“这种人毕竟还是少数的。”段樾说道。
“将军真是心地良善啊!”
闻言,段樾无奈的摇摇头,“师傅谬赞了。”
段樾以为把元恒弄到门外面,他就听不到里面说话的声音了,她哪里知道,少年背着她,早已经练就一身高强的本领,把她不愿意让他受的那些苦都受了一遍。
棉衣送来的那日,离元旦只剩两天了。段樾迫不及待的让元恒将新衣服试穿了一番。
两套衣服的颜色都很明亮,一套青白,一套水绿。其实,元恒比较喜欢深暗颜色的衣服,但段樾总觉得他这个年纪穿那些玄黑的颜色太过老气沉稳,不适合他。
她的元恒应该快快乐乐的,如天边的云一样肆意潇洒、无拘无束。
元恒的肤色偏白,一头墨发高高束起,干净整洁的衣衫笼着颀长匀称的少年骨肉,看起来,竟比那书中所描写的潘安还要俊美几分。
段樾摸着下巴,迈着闲适的步伐,围着元恒绕了两圈,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最后啧啧两声,“你说,我要是把你献给皇上,他会不会连皇位都赏给我坐?”
她猜的一点没错,那日江横在大街上抓年轻貌美的男人进宫,就是为了满足尹秧变态的淫谷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