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的内力被封,虽说打不过眼前之人,可也不是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思及此,白千久面上的怒气渐渐消散,心下一动,她的脸上顿时浮现出谄媚之笑,上前讨好的说道:“大人,你看我一个小小的庖夫,要银子没银子,要人没人,抓着了也没用,不是吗?”
季疏绝放下白玉茶盏,淡淡道:“你能耐大着呢,怎会没用呢。”
“不,不,小的没用,不然……小的的老母也不会被活活饿死,小的的老父也不会……死在榻上”说着,白千久红了眼圈,掉下几滴泪,似是痛到了极点,单薄的身子都在颤动。
“而我那个可怜的儿子……更是连他爹都没见过一眼,就在他那个短命娘的肚里一同去了,我还没来的及把他们下葬,就被征进了军营……我的儿子啊”
堂内一时都是白千久凄惨的哭声。
堂上之人似是有些吵,面上有些不耐,可是却没有出声,只端起茶盏浅酌一口。
白千久边哭边偷偷向上瞄了一眼,正好把这一幕看去,他怎会没半点反应,难道是还不够惨?
“大人,你抓错人了,你看……我家死的只剩下我一人,我怎会是那有大能耐之人?”这句话说的白千久心下酸涩,这话确实是真的,全族都被灭了,她还不是没本事吗?
“说累了,说累了就歇歇”季疏绝似是体谅的说道,下一秒却是对外叫道:“来人”
几个灰衣人应声进来,皆是武功高强之人。
“带下去。”
白千久脸上一懵,似是没反应过来他会如此做。
直到被人捏住胳膊,她才挣扎喊道:“大人,你肯定抓错人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你们抓错了”
被扔在柴房的白千久,见那两灰衣人关门上锁后,瞬间收了脸上夸张的表情,嘟囔一句:“真是软硬不吃,是谁说他最是良善的,难道瞎眼了不成?自己的遭遇如此凄惨,是个人都会起同情之心,他倒好,直接扔柴房来了。”
不过,幸好她在来柴房的路上,看清了这处院落的各处通路,难怪她对那个大堂如此熟悉,这个府邸不正是那日她同小八进来的那处院落吗?
忽然,白千久一抚额,遭了,那日同他的手下打斗时忘记遮面了,也就说他本就知道她会武功,却没有拆穿她,看她一个人在那哭惨,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是为了看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