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白千久猜的真准,事实还真是如此。
大堂内,白千久被拖走后,原地还留下一个灰衣人,他正是季疏绝身边的守右。
只听守右问道:“王爷,我们这几日调查,并没有找到他家。难道他家里人真的死完了?”
守右不由得想起刚才站在堂外,听到的那惨极了的身世,怎的比他这个从小是孤儿的人还可怜。
季疏绝缓缓转着手里的檀珠,平淡的说道:“瞎编之事,不足为信。”
“瞎编的?那王爷怎的让他哭诉如此之久?”守右疑惑的说道。
王爷平时最烦别人吵闹,连皇上的面子也不卖,要是吵到了,照样撵人,怎会让那人这般扰了清净。
“难得有人如此尽心的说戏,我自是要满足他。再说,你不觉得他哭的很有趣?”似是想起了白千久那夸张的哭腔,季疏绝的眸色微深。
“有趣?”守右喃喃道,他怎的没发现,一个男人哭,还会有趣?
“哦,对了。王爷,张将军的人被伏击了。”回过神来的守右,急忙禀告适才得到的消息。
季疏绝对此并没有太大反应,仿佛在意料之中一样,他缓缓站起身,向外走去,细碎的日光洒在他的如玉一般的面上,泛着华光,越发让人不敢直视。
“王爷,我们要不要去支援他?毕竟他是清城守将,若是折在万峰山,对我们此行,许是有些麻烦?”跟在季疏绝身后的守右问道。
“不用,该让他长长记性,这么多年,在这边塞之地做土皇帝,随性的越发让他忘了这份尊荣,当初是谁给他的。”
淡淡的声音传来,守右浑身一颤,严谨的回道:“是”
果然,这才是他的主子,对人从不手软。
白千久待在这荡满尘灰的破柴房,第三十九次看着这只肥鼠从她眼前溜过,终于忍无可忍的咬牙道:“下一次,再晃出来,我就红烧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