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老实摇头道:“爹爹和你娘都吃过了,你自己吃吧!”孩也不再让,往嘴里拔了一大口塞的满满的,狼吞虎咽了下去,笑道:“大哥,我都是沾了你的光了,平日里我家都是吃野菜的,很少有机会能吃到这么雪白的米饭,真香呵呵……”三姐详怒道:“士水,不得无理。”这孩吐了吐舌头,扮个鬼脸不再说话了。
张彗星也确实饿了,三两口拔完了。倪老实这才道:“看样子你一时半天还不能下山,我托人给你师弟们捎个口信吧!”张彗星摇头道:“不用,暗算我的人只当我已经死了,就不会再去找我师弟们麻烦了,要是知道我还没死,不知道还要生多少枝节……”
倪老实皱眉道:“这……”三姐看了他一眼,微微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我夫妇二人避世到此,就是不想让世人打扰,所以希望公子早日康复了早些下山去吧!”
张彗星一听,心中着实难过,实在不想连累人家,正待开口,却听那孩急叫了一声:“娘……”三姐瞪了他一眼,孩悻悻地闭上了嘴,满脸的委屈。张彗星坐起身来谦声道:“实在不好意思,我现在能走路了,这就下山去,打搅了……”说着站起身就走,不料脚下一个踉跄滚倒在地。
孩一急,就要上前,却惧怕母亲又退了回去。倪老实慢慢扶起他,叹了一口气,道:“还请公子不要怪我们,非是我们不收留你,哎在这乱世中能寻得一处净土,安乐度日岂是容易?不过看来你伤的太重了,我们也不是绝情之人,你就留下来吧!”
张彗星刚才用力过猛,胸中气血又涌上来,此时哇地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心中缓和了许多,缓缓道:“但是这…”倪老实又道:“再往山上走离这不远处有一座空庙,你可在那里养伤,每日三餐我们按时送去,望公子海涵!”张彗星挣扎着起身扑通一声跪倒在倪老实夫妇面前。三姐忙将他扶了起来。
孩立即拍手喜道:“好啊好啊送饭的事就包给我拉。”三姐瞪他一眼道:“不准你上山去,也不准你跟他学武功。”孩似乎很怕三姐,立马止住笑,紧紧闭上嘴,但双目却望着张彗星,眼中满是期待的眼神。
歪歪斜斜的山路上,一个孩手里拿着一根细棍子胡乱地打着地上的杂草,也不上山也不下,嘴里喃喃自语着:“哼,不让我去,我不会偷偷上山去吗?想来彗星大哥是不会告诉我爹娘的。”说着便往山上行去。但走了几步又顿住脚步,恃道:“要是爹娘知道了怎么办?岂不是又惹他们生气了吗!”于是又转过身。但又不下山,狠狠地打了一通杂草,一屁股坐在地上,郁闷地双手支起下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忽听身后响起人语声:“哈哈…今日真是痛快,终于让张彗星那子死无葬身之地了师兄,回去在师父面前可是大功一件啊。”又听另一个声音狂笑道:“哈哈…武当少了张彗星这个顶梁柱还能拿什么跟我华山派相提并论?”随即又吭了一声道,“要不是出了个什么东海派,咱们只要对付了隆花会早已是武林第一大派了。”说完还吭个不停。
孩一惊,感情彗星大哥有什么不测?心中焦急不由站了起来。山上杂草茂盛,那先说话的师弟本没有看见他,这时他突然站起来到是吓了他们一跳。那师弟惊道:“啊这里有人!”俩人再一看,原来是个孩,那师兄神色一缓,道:“孩,你是那里人家的娃娃?叫什么名字。”
孩抬头一看是俩个彪形大汉,五官异样,不象什么好人,手里都拿着剑,穿着到是和张彗星差不多,但又不一样,想来这便是所谓的江湖中人的打扮吧。当下紧绷着脸,说:“我是这山上的人家,叫倪士水。”他故意把声音拉的老长,那师兄听了怒道:“你个兔崽子,大爷问你,你到问起大爷来了,不想活了吧。”说着锒铛一声拔出了手上的剑。但见那剑长约七尺,寒光闪闪,剑锋上血迹斑斑,剑尖上还尤自滴着猩红的鲜血。孩那见过着阵仗,立时吓呆了。
那师弟道:“师兄,看来是个山野孩,我们走吧!”那师兄却道:“不行,刚才咱们的话这子怕是都听见了,若是传到江湖中去,岂不是给我们惹来更大的麻烦?”
孩此时已回过神来,指着俩人惊道:“原来你们就是打伤彗星大哥的人”俩人一惊,师兄一惊,道:“还好没放过他,看来他和姓张那子还认识。”孩又鼓着嘴道:“你们是坏人…”师兄阴笑道:“坏人?你说对了这边上有处断崖你知道吧,老子送你去和姓张的团聚。”孩又惊叫一声,这才反应过来事情不对头,返身拔腿往山下跑去。
俩人冷笑一声:“还想逃?”孩毕竟是山野孩,那能逃得过俩人的轻功。但俩人却似乎并不急于杀他,只围着他往断崖边跑去。孩慌不择路,只知道往离他们远的地方跑,不一时便到了断崖边,待警觉时早已迟了。那师兄冷笑一声,道:“子,只怪你运气不好。”飞起一脚,那孩也就是倪士水,后文都改用名字一声惊叫,身影便隐没在崖下的云雾之中。俩人望着孩消失的身影,犹自哈哈狂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