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你就知道了。”对男人最大的折磨就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对自己的冷漠,此刻妺喜竟然主动问自己,履癸看妺喜有点紧张的样子,不禁开心起来。
院子下面的墙上有一个黑洞,里面有个粗壮的青铜栅栏门,似乎有一对闪闪发光的眼睛在向外看着。
妺喜看到那对眼睛更紧张了,履癸轻轻拍了拍妺喜的背,”妺儿,朕要给你看一个有趣的东西。”
履癸对墙上的士兵下令,“把它给朕放出来!“
士兵拉动墙上的锁链,随着哗楞哗楞的声音,栅栏门被提了起来。
“大王里面是什么东西?”妺喜看着那个黑乎乎的洞口,已经看到里面有一双绿色的眼睛,闪烁着凶狠可怕的光。
嗖的一下,一个巨大影子从洞中蹿了出来。
一个黄褐色的猛兽呼啸着就奔墙上扑来,嘴里发出震天的怒吼之声。
妺喜突然看到野兽瞪着凶猛的眼睛,森森的白牙和张开的大嘴似乎一下就能跳上来把自己一口吞了。
瞬间妺喜觉得灵魂都出窍了,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妺喜饶是胆量大,也吓得尖叫一声钻到履癸怀里。
履癸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朕难以驯服的妺美人,也有害怕的时候啊。你连本王都不怕,竟然怕这个畜生!”
那个猛兽在墙上扑腾了几下,却无法跳上墙来。
“大王,这是什么猛兽,也太过凶猛了?”妺喜心仍旧咚咚跳个不停,一直惊魂未定,过了好久才敢睁开眼睛张口对履癸说话。
“这就是猛虎,是朕豢养来让妺儿开心的!”妺喜伏在履癸的胸膛上,履癸第一次心中有了和妺喜心意相通的感觉。
履癸身边一直是美女如云,此刻第一次有了自己纵使舍弃自己的生命,也要保护怀里这个女人的感觉,不知为什么,只要能让她开心自己什么都愿意做。
夜晚来临,商国驿馆内。
伊挚继续运功,只有天目中只有空灵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伊挚想也许昨天是幻觉或者梦吧,一定是自己太想念王女了。
伊挚不在胡思乱想,专心运功,心中一片空明。
这时候伊挚隐约看到纱帐中有一个人在熟睡,伊挚以为又看到王女了,慢慢看清了竟然是妺喜娘娘。
这时候,伊挚听到了妺喜说“伊挚先生,什么时候我才能再见到你呢?“
伊挚大惊,浑身大汗,“这次为什么看到妺喜娘娘?难道我只能看到在想念我的人?妺喜娘娘和我只有一面之缘,为什么会对自己念念不忘呢?”
伊挚内心突然变得自己也不知欢喜还是忧愁了。
伊挚来斟鄩有了一些日,天子履癸几乎不上朝,伊挚想自己是否该回到商国了,王女最近也总是在思念自己。
伊挚让仲虺为自己占卜,卜卦似乎在说伊挚应该回到商候的身边去。
履癸最近也不上朝,一应朝政都只要经过费昌就可以了。伊挚和费昌请辞,准备先回到商国去。费昌虽然不舍得伊挚走,但从来不强人所难。费昌为伊挚摆酒送别,盼望伊挚早日回来。
伊挚的马车走在荒凉的古道上,前后都是黄色的苍茫大地,就在这时候,斟鄩方向突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之声,一辆马车疾驰而来,看着速度和气势,似乎不是寻常人家的马车,尘土中似乎带着一股杀气。
“先生,后面好像有人追我们,不会是劫匪吧?”赶车的小童紧张起来。
“劫匪不会这样急匆匆地从背后而来,到了近前就知道了。”伊挚依旧不慌不忙。
马车果然追到近前,“伊挚先生,仲虺要和你一起去商国!”追来的人正是仲虺,仲虺不仅会制造战车,驾驭战车的水平也是独步天下,如今这马车赶起来也能风驰电掣的来到伊挚的马车近前。
伊之要走了,仲虺更迷茫了。“那自己呢?伊挚走了,自己留在夏都何用?”
此时一群玄鸟朝西方飞去。仲虺似乎明白了什么,跪拜在地上,朝苍天不停地磕头跪拜。
西方就是崇尚玄鸟图腾的商。是的,当今天下,只有商的天乙的威望可以一呼百应,应者云集。
”也许只有商国才能能够带领大家和大夏抗衡,如果,也许
无论如何自己都要试一下,不能这么窝囊的待着,否则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妺喜了。”
仲虺和伊挚一起回了商国。
天乙听闻伊挚回来了,喜出望外,直接跑出城外来迎接。
“伊挚先生,你可回来了这位是?”
“这位是奚仲薛国国君仲虺!”
“仲虺国君,有失远迎!”
伊挚先生还带来仲虺,天乙更是大喜。
天乙用国君之礼接待了仲虺,仲虺发现自己和天乙性格中颇为相似,两人都有一见如故之感。
既然仲虺是伊挚先生极力推荐的贤才,天乙自然敬为上宾。仲虺决定留下来和伊挚一起辅佐天乙成就大业。
天乙自然是心里乐开了花了,有了薛国,商国的实力立即大增,而且仲虺的才华在各方面都是天下的翘楚,对天下之道也有独到的见解。
天乙这天向仲虺请教天下兴亡之道。
仲虺说:“大王,商国国家不是天下最大的,士兵也不是最多的。但大商的气度隐隐有天下之主的迹象,大王亦有王者天下的风范。”
“仲虺国君不要谬赞天乙了,天乙无他,唯有自知和知人而已,虚怀若谷,所以能够容人,商国的百姓才能够安居乐业而已。”
“大王如今潜龙在渊,未来飞龙在天,一切不可限量。所以大商只是百姓安居乐业是不够的。假如哪天昆吾或天子来征伐,大王何以保商国不覆灭于大夏的车轮之下?”
“这个”天乙陷入了沉思。
“大王,仲虺以为商国强盛而屹立天下之策为:兼弱攻昧,取乱侮亡。”
“兼弱攻昧,取乱侮亡?”
天乙没有完全明白其中的意思,继续等着仲虺说。
这时候在一边的伊挚,不由得微笑着对仲虺点了点头。
仲虺接着说:“力少为弱,不明为昧,政荒为乱,国灭为亡,兼即吞并,攻城略地,取为己有,侮慢其人。”
“攻取他国,这个是否与仁德相悖?”天乙问。
“大王,此处只有你我和伊挚先生三人,要成霸业,必要攻取他国,但一定师出有名,不违背仁德。”
此时伊挚说。
“大王,如果一国已经弱、昧,表示某个国家开始衰败,肯来服,则制为己属,不服则以兵攻之。对于弱、昧开始服其人,最终是灭其国。
乱是已乱,亡即将亡,这两个都表示衰败到了极点,其国将灭,商国应当仁不让。
对于亡国的,因为亡形已著,所以无可忌惮,故侮其人。既侮其人,必灭其国,故以侮言之,只有侮其旧主,臣民才能臣服商国的仁德之道,真正成为商国的子民。”
仲虺听了伊挚的解释频频点头,“大王,弱小的、开始衰败的国家就收为附庸国,它若不愿意就打到它愿意,再慢慢让它消亡成为本国领地。
衰败到了极点,势必要灭亡的国家,如果措施良机就可能被别的强国征服,商国要抓住机会征服它。”
“然,真是天下雄才所见!”天乙听得酣畅淋漓,抱住仲虺和伊挚的肩膀用力拍着。
清晨天乙到练武场去巡视,这时候突然远处车轮滚滚,一辆战车冲了过来,
“这战车好不威风!”
战车到了近前,不仅车轮大了一圈,车轴也是中间更加粗壮,两端轴上套着青铜套,两端还有青铜軎套在车轴两头,上面插着铜栓,固定住了车轮。
比一般的木头车轴的战车不知道要坚固了多少倍!
前面双马一辕,蹄声清脆,哒哒的来到天乙面前。
“大王,这是仲虺做的新战车!大王以为如何?”车上一人红发飘扬,正是仲虺。
“好车!如此精美细腻的青铜配饰,也只有仲虺将军才能做出来!”
仲虺给天乙带来的惊喜不止如此,天乙惊喜的发现仲虺还是是个青铜铸造大师,仲虺背上的赤蛇在发着光芒,一切只是刚刚开始。
天乙拜仲虺为商国的右相,仅次于伊挚,并且为大将统领商军,成了天乙的左膀右臂。
从此薛国和商国联合在一起,商国的实力开始变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