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有大部分其实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夏氏活了三十载了,打从记事开始所受到的就是儒家关于伦理纲常的教育,出嫁之前,她甚至没有和陌生男子说过话,更别提当着这么多人脱掉自己的衣物。
她的脑袋晕乎乎的,耳朵里传来的淫靡声音让她的心跳加速,巨大的羞耻感却又如同一座大山般重重的压在她的心头,假如眼前有个地缝的话,她肯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之所以没有晕倒,只是因为白玉京曾经告诉她的那句话。
朱厚照饶有兴致的侧头打量着跳的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夏氏,嘴角微微上翘,勾勒出一抹轻蔑的冷笑。他得承认,当眼前这个三十许的女子放下母仪天下的矜持,撕掉端庄冷漠的面具,这个躯体对他来说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的,跳动不安的小兄弟就是明证。但在他想通这一切变化的缘由之前,他不会去宠幸夏氏。
事有反常即为妖,端了十五年母仪天下的架子,想要放下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到底有何图谋?
两天了,他仍旧想不明白,不过他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
“广瑞,过来!”朱厚照已经发现张广瑞进来了,笑眯眯的冲他招了招手。
张广瑞半猫着腰,小跑着冲了过来。
“皇后,屋里这么暖和,你跳了这么半天应该很热了吧?再脱两件儿肯定要好些。”
刘氏笑眯眯的盯着夏氏,心里却不知为何有些不安,她出身卑贱,不止一次听到过朱厚照这种暧昧的建议,但夏氏不同啊,如此羞辱她,陛下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番僧们是不会考虑这么多的,一边忙乎着,一边歪着脑袋看夏氏,一双双眸子泛着绿光,犹如一头头择人而噬的猛兽。
夏氏略愣了一下,慢吞吞的将粉色的里衣褪了下去,露出了里边鲜红的肚兜。她神情木然,双眼却充满了血丝,拳头紧紧的握着,手心里汗水夹着着血丝,她却仿佛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痛。
忍辱负重,只为一夕欢愉。
朱厚照的手早已攀上了刘氏某处高耸,用力,刘氏吃痛却不敢发出声音,而朱厚照却仿佛打了一针鸡血,双目血红,直勾勾的盯着夏氏,另外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胯下。张广瑞怔了一下,虽心有不甘,但被刘氏冷飕飕的眼神一扫,很快就明白了过来,跪倒在地,慢吞吞的向朱厚照爬去……
夏氏喘息着从那间地狱般的屋子里跑出来,撑着双膝干呕了半天,又贪婪的大口呼吸了良久寒冷的空气,却仍旧无法忘掉刚才那噩梦般的经历。那真的是自己的丈夫么?还是一头披着人皮的恶魔?
以前她不是没来过豹房,却从来没有见过今晚这样的朱厚照。
她退缩了,不敢想象刚刚从那个小白脸的嘴里抽出来的东西再放进自己体内会是个什么滋味。
假如说从前她还幻想一切都是造谣生事的话,那么在这一刻,所有的幻想全部破灭了。她可以忍受自己的丈夫有别的女人,却绝对无法忍受自己的男人和别的男人之间发生关系。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守护在角落打盹儿的夏荷终于发现了夏氏,匆忙赶上前。
“没什么,吩咐下去,哀家要连夜回坤宁宫!”
哀家?
夏荷勃然色变,不安的抬头望向夏氏,有心想问问发生了什么,却见星光之下她满脸冷漠,到嘴边的话登时咽了下去,匆忙低头:“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夏氏离去,朱厚照并未派人去追,自己也没动地方,仍旧侧躺在刘氏的大腿上。他不动别人自然也不敢动,于是一切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该参欢喜佛的继续参欢喜佛,该喝酒的继续喝酒,张广瑞自然也继续他的工作……
良久良久,当所有的番僧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开始打呼噜的时候,朱厚照终于从刘氏的身上爬了起来,穿上龙袍,神情冷冽的扫视一番四周,大步走了出去。
张广瑞闭着眼睛,耳朵却没闲着,听到动静之后又等了数息,待确认朱厚照再不可能回来之后,这才睁开眼睛,快速的向刘氏爬去。刘氏也睁开了眼睛,扫一眼满地狼藉,媚笑着骂了一句:“小猴崽子,你倒是食髓知味,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张广瑞嘻嘻一笑:“小的这不也是替娘娘您考虑嘛,早一日怀上龙种早一日安心,省的别人惦记了。”
刘氏推开张广瑞作怪的手,起身穿衣,一边说道:“还是小心些吧,我可不想学那赵姬,也不希望你步嫪毐的后尘,还是去本宫那儿吧!”
从大屋出来,朱厚照径直去了夏氏的住处,听守卫说夏氏已经连夜离开,非但没有恼怒,反而轻笑了一声,吩咐侍卫:“去把张锐和谷大用召来,朕就在这里等着他俩!”
都知道他的脾气,侍卫什么话都没说,躬身退下。
一队挑着灯笼的人渐渐走进,江彬为首,快步走到朱厚照面前跪倒:“父皇怎么来这儿了?大半夜的也没多穿点衣服,再受了寒气可怎么得了?”说着径自起身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披到了朱厚照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