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姐姐按在地上，姐姐费力挣扎，始终没能逃离魔爪。那中年男人将姐姐浑身衣服撕烂，姐姐虽在挣扎，但就是一声没叫。”

“他一把掌一把掌，扇在姐姐脸上，拽着她的头发，侮辱了姐姐。”

贾万财一拳砸在地面，手上滴着血。

“姐姐很痛苦，很痛苦，无论从她的脸上，还是心里我都能感觉到。姐姐被那无赖侮辱虐待至死，我至今都记得姐姐死前看着我的眼神是那样的温和，那样的细腻。”

贾万财拽着身上的衣服，嘴角和手上都留着血。

“我当时也怕，到现在我都恨自己当时为什么害怕，我安慰自己说那时我只是孩子。”

他苍白的笑了一声，很无力。

“那无赖走了很久，我爬了出来，将姐姐圆睁的双眼盖了起来，抱着她哭了很久很久，那一年小姐姐才九岁，我拖着她走出那间冰冷的小屋。”

他突然丧心病狂的大笑道：“也就是在那天，我徒手挖了一个坑，挖的满手是血，将姐姐亲手下葬。”

“我跪在姐姐的坟前，也不能说是坟，只是一个小土堆。我发誓，我要走出这山村，我要报仇，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贾万财大吼着，舌头舔了下嘴角的血液，双眼更加猩红。

“那一年我六岁，一个人翻山越岭，在一个又一个小山村乞讨，来到了大一点的县镇。我被人打过，睡过山洞，与狗抢过吃食，被咬的遍体鳞伤。”

说到这里时他不但不悲痛，脸上还有着由衷的笑。

“后来，我真的成了，通过坑蒙拐骗，偷鸡摸狗，十八岁成了小有名气的财主，家业在一点点扩大。”

“你们知不知道我做的第一件是什么？”

他停顿了下，嘿笑两声。

“你们肯定想不到，我手里有了银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凶杀人，但是，我只有买凶，没有让他们杀人。”

“我让他们将两人带到破庙里，一个不知名的县令，当时已经告老还乡，另外一个就是当年的那个无赖。”

他的笑更加丧心病狂。

“我没有问他们知不知道我是谁，看着他们恐惧的眼神，我觉得很痛快，也有为了哥哥姐姐报仇的开心。”

“你们一定想不到我是怎么对他们的。”他又仿佛问周围的人。

“我将他们架在火上烤，用一把匕首一刀一刀削着，看着他们痛苦狰狞的脸，恐惧的眼神，别提那时我有多高兴了。”

贾万财说到这里，居然手舞足蹈。

“我折磨无赖，他被烧的叽哇乱叫，我一刀一刀割下去，从手开始，一刀一刀……直到他被折磨死。”

“那个过气县令是我最懊悔的，他受的痛楚最少，只是架在火上烤，在我割无赖的时候，他就被吓死了。”

他的表情仿佛很惋惜。

贾万财如释重负，猛然抬头说道：“大人，一切罪行我都承认，都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