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照公子的意思办,我这就吩咐下去。”陈午生应道,
张博把两个摆件还给陈午生,陈午生又将貔貅麒麟小心翼翼的放回箱子,拍拍手,六个小厮扛起担子,就列着队出了听风阁,陈午生对着张博弯了弯腰,也向着阁门走去。
“等会儿,你先回来。”张博把陈午生唤了回来,问道:“被这事一打岔差点忘了,我让你办的事呢,怎么样了?”
陈午生面露古怪之色,道:“果然不出大人所料,小人挑了几个没医德的,暗中派人挑唆了一番,那几个小人当即就嚷嚷着要呼朋唤友去讨个公道,这几日已经在医仙庙开了七八次会了,小人正准备再给他们添点柴火,让他们烧的再旺点。”
“哼,一群仗着医术敛财,作威作福的无赖之辈。”提起那群人,张博满是鄙夷:“都说医者父母心,偏偏总有人为了那三瓜两枣置人性命于不顾,治病救人的医术成了他们敛财的工具,说是大夫,全无救病之心,如此小人,哪能眼睁睁看着本该属于自己的银子长着翅膀往外飞?”
“确实和大人说的一样。”没了外人,陈午生又换回了称呼,赞同道:“自从祈福庙崛起以来,那几个大夫生意惨淡,病患一天比一天少,有几个向来死要钱名声很差的,医馆都快要关门了,据说,他们整日里在一起喝酒怒骂。”
“无胆匪类也就这样了。”张博不屑道:“此种人最是欺软怕硬不过,若是平常大夫,早已被他们欺上门去,关门歇业了。如今一个实打实的妖怪出门,惹不起又躲不开,除了躲在一起喝酒发泄,还能做的什么?”
“你看看,连陈家的背景都暗中透露给他们了,可到现在呢?除了开会一点实际行动都没有,一群废物,再给他们下点料,我的存在不能泄露,阎扬的名号可以背一背么!”
“这……是不是得请示一下阎大人?”陈午生犹犹豫豫的问道。
“不用。”张博知道他的顾忌,道:“祈福庙的事我和阎扬有过交代,借个名号而已,我就做主了,你要是顾忌,给你大伯说一下也行。”
陈午生的大伯便是乳川郡敬天庙的主祭陈敬之,也是凡乳川郡仅有的两个能和守天将交流的人之中一个,另一个便是乳川郡郡守了。
“小人明白。”陈午生行事谨慎,打定主意等会就去告诉大伯一声。
“还有,让你调查的其它行业怎么样了?”张博问道。
陈午生面露难色,道:“小人已经派人尽力去打探了,不过祈福庙做事谨慎,那狐妖又做法甚少,目前看来,除了医馆利益冲突最大之外,就是几个皮毛商人和一家镖局。”
“那几个皮毛商人平日专门贩卖野兽皮毛,但自从祈福庙崛起,这城里都没人敢穿皮草了,生怕不经意间得罪了狐妖,而那镖局,则是因为托庇于祈福庙的地痞无赖,依仗着祈福庙的背景强抢生意,镖局敢怒不敢言,只能退让不断,憋了一肚子火。”
“等等,这镖局是怎么回事?”
张博有些不解,皮毛生意萧条倒是好说,镖局和祈福庙又怎么牵扯上了?
“嘿嘿,大人有所不知。”陈午生笑道:“咱们乳川,镖局除了押送镖物之类的生意,还有像清洁费、安保费之类的也都是镖局收的,这些费用虽然不多,但也不少。那些地痞无赖不事生产又不懂经营,就盯上了这清洁安保费,镖局再怎么窝火,也只能退让。”
陈午生说的隐晦,张博却也明白了,这不就是保护费么?郡城长十里宽十里,衙役兵丁加起来都不过五百,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冲突,还真没镖局出面来的迅捷。
“镖局卖力气挣个辛苦钱,都有地痞狐假虎威来抢,嘿,真是什么玩意都有。”张博冷笑道,无论地球天渊,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些地痞流氓。
说什么一些大恶人罪孽滔天,没有这些地痞流氓帮衬,再恶又能恶到哪去?偏偏明正典刑的总是只诛首恶余者不究,简直蠢得不能再蠢。
当下张博就起了帮镖局一把的心思,思索片刻,便对陈午生道:“镖局的力量也不小,查一下他们,若是没什么恶行的话,就让他们打起陈家名号,把那些地痞无赖往医馆那去赶,让他们狗咬狗,加一把火!”
“好嘞!”
陈午生本来还在想怎么给医馆添一把火,这下子可就一次解决了,当即高高兴兴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