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鼠见状便立马扑了上来,生铁一般的前爪直奔陈二的喉咙而去。陈二本能的伸手去挡,一震酥麻从他的手里传到了全身。陈二定睛一看,那把短刀一不知何时握在了他的手中,替他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老鼠被短刀划伤了前爪,便更是恼怒。它一头撞掉陈二手中的短刀,张开骚臭的鼠嘴便向陈二的头颅啃来。陈二失去了短刀,只能用胳膊抵住鼠嘴,任其撕扯。
一个人,一只老鼠,如此的僵持住了。还好是冬天,陈二的棉袄像蜂蛹一般的厚实,那老鼠又没有犬牙,只能凭着一副比它前爪还要滑稽的板牙去与陈二的棉袄抗衡,却始终没能穿透,最后只能松口,留着满嘴的哈喇子悻悻而去,伺机寻找着陈二的破绽。
此时的陈二已经是筋疲力尽,双手也是无力的塌拉着,连捡起短刀的力气也消失殆尽。他只能死死地盯着老鼠,就像老鼠曾经死死地盯着他一样,用眼神防守。耗子也看出了陈二已经是强弩之末,便有准备向他发起新一次的攻势。
“低头!”
是熟悉且关切的声音。
陈二闻声勉强地做出反应。就在他将自己的头颅按下的同时,只感觉后脑一阵凉风,一块拳头一般大小的石头贴着他的头皮飞过,正中耗子的门面。
那畜生被命中了鼠嘴,顿时鲜血直流。陈二乘机强撑着身体拾起身旁的短刀,朝前赶上几步,一刀便插入了那大耗子的腹中。老鼠惨叫一声,抓起一把泥土堵住伤口扭头向山的更深出逃走。
“比杀人爽。”
陈二心里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