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的这个气啊,这些天大大小小的交锋她好像明白了一件事儿:俩人就像是人的一张嘴,他永远是上嘴唇自己永远是下嘴唇,他在上自己在下,自己永远都说不过这个看着慢条斯理的坏蛋!
“……可你与他们非亲非故,现在没事了,真的找不到要留下来的理由,可以走了。”她就差想说求他了。
这小表情,刺得完颜亨又醋又妒的,手指微微一动,差点就伸向了那个精致的小下巴。
“你为什么要撵我?是怕见我?还是怕被他回来看见你与别的男人在一起,心虚了?其实你大可以把我当做一块考验他嫉妒心的试金石,委屈点我也不介意的。”
如此厚颜无耻的话也只有他可以这么毫无羞耻的说出来了,明珠已经觉得自己是个没脸没皮的主了,可这金子,比她的脸皮还要厚,看他平日里温文尔雅,也好歹像一个画中走下的人模人样的儒雅公子,怎么在自己面前总就是个不要脸的疯子?
明珠觉得耳朵烫得紧:他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这张貌似忠厚正气的脸后有什么?他是知道了自己是女子还是他喜欢男人?
对自己驾驭男儿身份她是很有信心的,他这样铁塔一样粗犷的身体,难道他……
不说明珠冒着汗在那里胡思乱想,她的窘迫完颜亨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也不敢把她逼急了。
看了看天色,完颜亨还挺佩服这小妮子的,提得起放得下,这些天不喜不悲,不吵不闹的,完完全全就好像没有巩若水这回事,只把一个岳雷和小三小四迷得个半死。她的内功的确不敢恭维,但那暗器与轻功、剑招此类花哨的东西,她玩得的确很不错,足够值得这些毛孩子将她当神一样的崇拜。
虽然岳雷的小脑袋挨了她不少的巴掌,但他也愿意乐滋滋地黏着她,只是不时地在金哥哥这里告状。
“如果岳云来得快,今天大概会到,应该是今天。”
“真的?你怎么会知道?为什么?”
这是个好消息,明珠顿时来了兴趣,眼睛贼亮贼亮。
完颜亨就见不得她这种全世界只有他的眼神!她可以这么毫不在意的问着自己的家,连同自己的女人,毫不在意!只因为她心里只有他岳云!
莫名的心中满满都是四溢的醋意,都是这小妮子给自己划下的伤。
见完颜亨没有想理她的意思,明珠气了,忿忿然:“原来你不过是诓我的,又在乱讲以后不知道就不要强出头,显得你好能耐似的,却什么也不是!”
她鄙视地“哼”了一声,想的却是还是离这个疯子远点的好,赶不走他还躲不起吗?傻啊,才不需要硬碰硬呢。
“你岳叔叔收到急信自然会赶快安排,他也一定是派岳云回来处理,归心似箭,一家最亲的人都祸富未知,你大哥必定日以继夜地赶回,不敢耽搁,昨日未到,今日必回!除非……”
“除非什么?”明珠很紧张。
“出了生死攸关的大事!”
完颜亨气得风度都没了,没好气地回答。
俩人大眼瞪着小眼,明珠一下子不明白这疯子怎么突然的这么失态,好没由来。她一直不喜欢完颜亨嘴角的那份笑容,在她看来那就是及其虚伪的伪装,其实是种明目张胆的在对世人的公然挑衅和嘲弄。
可大家还夸赞着这微笑的金公子实在是个睿智大度的谦逊公子,现在他不笑了,她又有点怕了,还是笑着比较好。
抱着手摸着自己的小鼻子尖尖,心中好深好长的独白:“这个金子太奇怪了,他好像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而他每每所说的和所晓的还好像恰巧都是对的。这样“优秀”的人哪里来的?他是谁?为何目的?会不会危险?”
她想揪着他问,可怎么就觉得自己应该不是他的对手?有点孬。
“这小子生生的放走了完颜必布他们,自己怎么忘了他们可是同一天出现在这里的喔。
死赖着不走是什么阴谋?会不会在等大哥,然后一网打尽?
不行,这小子一定不是个好人!
用毒、用醉生梦死?嗯……他那么狡猾怕行不通。
等大哥来,一起制服他,抽他的筋拔他的骨,一定要他老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