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必布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像霜打的茄子。
看着完颜亨笑得肚子痛,他都不知道:完颜亨是在笑自己的亲弟弟把别人成功戏耍了,还是在笑自己的亲弟弟被别人成功戏耍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现在这个完颜亨还知不知道谁是他的亲弟弟。
装个结巴把整个脑袋都装结巴了。
“笑够了吗?你让我陪你去演一场戏,戏演好了,到头来我被一个卑贱的南蛮子骂着是猪,你还高高兴兴地笑了一个晚上。
就这么好玩吗?就这么好笑吗?
好,你等着,明天等我找到秦桧那老小子,敲碎他的骨头也要他把那臭小子交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完颜亨扯破了他的假胡子还是没能止住笑,他气喘着说“你敲碎他的骨头他也不定会告诉你,就是告诉你了我也不会许你动她。”
“不准动?为什么?那秦老狗是你什么人,竟让你弟弟被如此羞辱你都还要护他?你心里很痛快吗?”
“他无妨,就是一个聪明的棋子罢了,为了我弟弟的快乐,那怕你把他大卸了八块,最多我换一个人罢了,无妨的。
今晚这场好戏,他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东西,我也让他得到了我想让他得到的东西,很精彩。至于以后你要出气找他麻烦,样子做大点我也不挡你,只是:,我不许你踫那个小的。”
完颜亨知道,他这个弟弟今天是气得相当狠了,居然有人敢在这样谈笑间骂他“没脑子的猪”,也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了。
不过,三弟犯了狠、发了话,要报仇就一定会报仇,他可得要止住小三子这个念头。
只是,这小傻妮子怎么这么不懂变通?倔强得出人意料。
但倔强得又好可爱。
“那个小畜生是什么人?”
“我的人!”完颜亨给了完颜必布一个提示的警告。
这威胁让完颜必布奇奇怪怪地不理解了:这是连骂都不准骂了?
捋了捋胸中的这口气,完颜必布惊嚎道“你的人,什么人?你什么时候换了口味,喜欢了这样的调调?不对啊,”他上下打量着完颜亨,努力搜索着脑海中对明珠的记忆,“那臭小子也太差了,又黑又丑,你要是喜欢那种调调,怎么也要找个油头粉面的纨绔子弟型的,比女人还女人的那种”
他话还没说完,自己先打了个冷颤,他已经算是坏得流油的,可要接受这种调调,他还真有点难为情,“哟,有点受不了!”
很难为情但又口水滴答地问:“有人说男人和女人只是为了繁衍,男人和男人之间才是真爱。我以为是煮酒换了?换了?
是不是很刺激,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完颜亨的头都快被这弟弟给蠢晕了“简直妙不可言!”
“啊?真的?你、你还真的”完颜必布的脸都差点贴到完颜亨的脸上了,兴奋得好猥琐:“这南蛮子,这些南蛮子”
“的确!倾国倾城貌,赏心悦目人,实在是天上人间少有的妙人儿。”完颜亨气定神闲地白了他一眼,问他“你看不出她是女子吗?”
“女子?”完颜必布惊得倒退了一步,好惊奇的问:“怎么会是女子?你搞什么?”他又搜索了一下记忆,一时间便兴致索然起来,“是女子?大哥,那就更丑了
大哥,你搞什么?风骚娇艳的,良家妇女的哪种缺得了你,你是不是病还没好,糊涂了?
还倾国倾城、赏心悦目?哦哟,妙人儿,那样的妙人儿?”
他突然拍了一下脑袋,扭回了那张苦瓜的脸,恍然大悟,一脸的坏,放肆又解恨地大笑道:“难道是她把你咬成猪嘴巴的?难怪她喜欢骂人“猪”,原来是她喜欢这种情趣?
你也喜欢这种情趣?的确是妙不可言,很是妙不可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