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忙,渐渐忙的几乎没有时间像头四年那样陪着她,可他究竟为什么突然那么忙,他自己也清楚。
因为,好像即便她失忆了,她也不需要,她不会多问为什么他的出差会越来越多,也不会多问他身上为什么会有香水味道。
“唔……这个菜咸了点……”他边说边向后努力伸手够着柜子上的东西。
“有吗?我觉得刚好啊。”急急地声音响起。“宋之衡……把酒拿过来!”
“嗯?不是给我准备的吗?”
“欧雅夫人送的,快拿过来,不能喝酒!”
……
宋之衡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弯腰在整理的床榻,时光仿佛穿梭到五年前,那时,他换心脏手术的结束时,她也是这样照顾他的,像是小媳妇一样,梦幻得不真实。这一刻,他又似乎笃定她定什么都没想起来,想起来的慕晴好不会那么的“不知分寸”。
“还好你走的时候留下这间房间了,这几天租公寓的人可多了。”她起身插着腰环视一圈满意道:“我已经把所有酒拿走了别妄想偷偷喝,如果渴了想喝什么,就喝牛奶。”
手掌里被塞了温热的杯子,白腻腻的奶香夹杂着她清而脆的声音。“刚好牛奶助眠,这也不早了,你看会文件就睡吧,提前说一声晚安。”
手突然被攥住,略微粗糙的手指在她的手背上摩挲。“晴好,你跟我多久了?”
她的手很凉,声音却润润的。
“……五年多了吧。”
“这次,在英国的有一场舞会对我而言很重要,你与我一起去吧。”他看向她眼睛带着一种光,声音也是笃定,这样的陈述句中似乎在等待着一种答案,晴好记得在两年以前,他眼睛中的也是有这种光和询问的。
她笑,走到一旁背对着他。“我去做什么,我不太会跳舞,会出丑,到时候搞砸了你岂不是就亏大了。”
印象中的舞会,还是在她没失忆前见过一次,她身边的男伴并不是他,岁月并没有给她留下什么印记,却给他心里留下很多东西。
“你好好考虑。”他靠在酒柜台前,看着她窘迫难安的表情,浅浅一笑。“出丑也没关系。”
那样坦诚的、包容的目光。
避无可避,逃无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