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宋之衡还是自己去了英国。
而在去英国前,他竟然拉着她去逛了街。
“这个好看一些?”
晴好托着下巴看眼前男人手中的两件西服,随即指了指米棕色格子的那件。“不过如果是正式场合,可能这件黑色的更为隆重一些。”
“所以?”
晴好摊手,宋之衡无奈笑了笑,将拿着服装的人都退了下去,叹着气懒散地坐在她身边,“真是。”
晴好打趣。“欸,你身上的似乎也不错。”
宋之衡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随即拉着她起身出门。“走,去别的地方看看。”
“你今天很闲吗?”晴好追着他快速的步伐,“怎么会想起来逛街呢,之前不是一直叫人拿家里去吗?”
宋之衡停下来,转头笑了笑。“只是觉得……天气不知道何时还会像今天这样好。”
“我们出来玩了,不带黄自,他会怨你的。”
宋之衡笑。
“跟你出来玩,带着他岂不很怪”
在七月法国小镇的街头沿着三角墙沿攀附的绿莹莹的小叶葱葱郁郁,散去燥热。花栏框中的各色鲜花或挂在阳台上,或被木质花瓶堆在在门前,在明媚的午后越发娇艳,每条街都像是一条霁光碧影的花海。
偶尔孩童的跑过,偶尔女士的爽朗又不失矜持的笑声,扬起的裙边,帽檐的花翎,皆渲染着一种浪漫地氛围。
“晴好。我……”
紧张、不安、这么多天的犹豫全部充斥在这个不算燥热的午后,眼前熟悉的人是外人称颂的多金迷人的宋先生,早已经没有了当初那丝不羁纨绔,像一块被温水浸润后的白玉,笑容永远绅士礼貌,难得出现的几丝羞怯,晴好心里无端的跳了几跳。
他没有看她,软塌塌的靠在长椅上,却又似乎绷的笔直。那丝紧张在心里发酵,她只瞧了一眼,便将视线移到爬到对面窗户上的花藤上,又移到不算湛蓝的天上,几只飞鸟掠过,像她的思绪,飘忽不定的,静默的。
她在等着,堵在心头的心事似乎马上就要推出来,可因着急促,她又没想好推出来后该怎么处理。
“我是看你这半个月翻译稿子太累了啦。”温软的手在她的头发上胡乱撩拨两下。